弱,他说话的底气越来越低,嘴唇在干裂。
白天,我们就在这样的互相安慰中度过,傍晚来了,我们依然没有遇到出海的渔船。
“皇甫哥,这可能就是天意,老天要收走皇甫哥,我必须要陪从,因为我发过誓,于是应验了,心诚则灵。”看来我的誓言要应验了,我内心倒觉得坦然起来。
“思璇,不可以这么没有信心,我不允许你这样想,也不允许你出这样的状况,听好了,你会得救的。”皇甫煜城还是那么自信,我于他的自信的鼓励下昏昏欲睡了,也可能是高烧的昏迷状态里,于是一切仿如进入梦境里,我不再担心海浪的袭击,不再害怕可以吞人的黑暗的海水,也不怕那个海水里的老巫婆,因为皇甫哥带给了我一个接一个的美梦。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在海上又经历了什么,我昏睡了过去,如果不登岸再过一天,人可能就烧没有了,这是我醒来后,医院的大夫告诉我的,他们说:“在海里漂流了三天三夜,我们因为黑夜风大浪大偏了航线,漂流到了深海区域,那里经过的渔船是少之又少,因为海底暗礁比较多,大船也不从这里经过,所以我们很久才会获救。”
“那么皇甫哥呢?”我神魂不定的问。
人们都在沉默:“他走了。”
一个渔民摸样的人回答:“他走了,上哪里了?”我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我颤抖着问。
“你高烧昏迷了,再不进医院就会有生命危险,第四个白天来临,你们遇到了一艘大货轮,可是由于离得太远,大船没有看到你们,那个男人奋力地冲刺到大船的附近呼救,于是你们得救了。”那个渔民很悲哀的看着我说。
“可是他呢?怎么没有见到,他应该和我一样得救了啊。”我满圈的找着皇甫煜城,在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的室内范围内,可是没有他的影子。
“是,他和你一样得救了,可是送进医院后,发现他是癌症患者晚期,三天三夜的折腾,他的体力已经耗尽,在深水里的奋力游泳到了医院当天下午去世了。”渔民很是同情的说着。
“我要见见他,他在那里?”我就丧得很,似乎是我害死了皇甫哥。
“如果不是这次事故,他最多也不会超过半个月。”大夫这时走过来解释说。
“可是,没有这次事故他还可以多活半个月啊,那是多么宝贵的时间。”我说。
“我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走的是皇甫哥。”我奋力拔下输液的管子,没有了生存的愿望说道。
“思璇,我来晚了。”俊尧说。
“你来干什么?”我说。
“皇甫哥临终前给我电话,让我照顾你,把你接回北京,让你在北京安家,不要再回上海了。”俊尧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