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小娘子可有事?”
陈木槿一脸焦急地指着他胸口的项链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这项链是从何处得来的?”
见她问的是这个,胡老八有些不太乐意了,嘴里嘟嘟囔囔地道:“这,这是我做的!”
话音刚落,后面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便一巴掌拍了他的脑袋,吼道:“胡老八,你又瞎咧咧!明明是下午做活捡的,何苦骗了这小娘子!”
胡老八的脸涨得通红,转头就冲那个男人喊起来:“牛大彪,你少放屁!”
陈木槿见状心中明白了几分,又上前一步,十分恳切地解释道:“胡大哥,这项链是我亲手做给我师兄的,今天下午他被人劫了去,我人微力薄,实在是找不到他。看到这个项链我就猜一定是他留下的线索或者痕迹,请胡大哥帮帮我,我不要这个项链,你只要告诉我是在哪里捡到的便好,我自会去寻,拜托了!”
由于抱着小石头不好作揖,她只好婷婷屈膝,做了个标准的女子屈膝礼。
一番话讲的在情在理,让这帮汉子开始七嘴八舌地声讨胡老八。
“胡老八,你也忒不是东西,人家小娘子的夫君都丢了,你就说吧!”
“就是,这家伙事也就是草编的,才值几个钱,也值得你当个宝贝!”
“胡老八,这事儿你可做的太不地道,捡了人家的,还不还给人小娘子!”
胡老八的脸瞬间涨得紫红,原本就粗黑的脖子此刻变得更加粗了些,他转头大喝:“他娘的都给我闭嘴!”
瞬间全部的人便静了下来。
胡老八取了项链,扔给了陈木槿,气呼呼的说:“既然是你的就还给你,我胡老八也不是混不讲理的人,我是在宿阳镖运局的门口捡到的,你快去救你家夫君吧!”
陈木槿见他们误会,也有些无奈,接了项链便道谢:“不是我夫君,是师兄,谢谢胡大哥的大义,我陈木槿铭记于心,定会报答你!”
说完便又行了个屈膝礼,抱着小石头匆匆而去。
身后又开始新的调笑:“小娘子还不好意思,还什么不是夫君,娃娃都有了,哈哈哈!”引得众人哄笑。
陈木槿只得自动屏蔽身后的动静,无奈地摇头。还好,终于找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得赶紧回司马稷那里,将此事告诉他!
“你怎么这么慢!”司马稷一脸不爽地牵着两匹黑马,正站在客栈外院的门口等她。
陈木槿急忙将此事告诉了他,并将手里的项链拿了出来。
邬航瞬间脸色阴郁,拿着项链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翻身上马,面色严肃地说:“我先去探探这宿阳镖运局,你抓紧去和司马稷说清此事,千万不要在外面逗留,明白吗?若我一个时辰都未回来,那便找司马稷借人!”说罢,一扬马鞭,干脆利落地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陈木槿气急!这个草率的家伙,真当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啊!她立刻就想追去,但是又看看怀里的小石头,挣扎片刻,毅然上马往司马稷家赶去,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姐姐,是哥哥被人劫走了对吗?”怀里的声音带着软软的鼻音。
陈木槿想起她在客栈大厅说的话,一时语塞,半晌道:“对不起,姐姐骗了你,哥哥是被人抓走的,但是这跟你无关,姐姐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没有说实话。”
马蹄飞驰,风在耳边呼啸,陈木槿又紧了紧小石头的风帽。
“姐姐,我明白的,你不用道歉,是我拖累了你们。”小石头的声音充满了沮丧和哀伤。
“小石头,姐姐这话只说一次,你记住了!从哥哥救了你的那一刻,我们就没想着你是个负担,相反,你是一个新的希望!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说这样的话!明白吗?”陈木槿严肃地说道,希望他能明白她的用心。
“我,我明白了。”小石头嗫嚅着,声音夹杂在马蹄和风声中几不可闻。但是陈木槿还是听到了,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小石头!
“司马稷!司马稷!”陈木槿焦急地扣着门。
不多会儿,门开了,司马稷一身黑色素衣,细腰窄臀,玉面朱唇,在灯火幽暗的亮光下显得十分清俊,那与胥冠儿十分相似的面庞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怎么如此惊慌?发生什么事了?”他静静地问道,脸色关切,声音温和而低沉,恍若怀霄谷幽静的深潭。
不知道为什么,陈木槿忽然就不那么焦虑了,她缓了口气,定定地瞧着他:“我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