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朔走过来,对着司马稷一揖:“多谢太,啊!我太高兴了!”他正想说太子,被司马稷一把扭住腰间嫩肉,活生生把话锋一转。
司马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都是好兄弟,谢什么!”说着给他递了个眼神。
魏朔心里明白,他不想暴露身份,于是也笑着跟他寒暄起来:“司马兄,这位姑娘是?”
司马稷拉过刚刚擤完鼻涕的陈木槿,介绍道:“这是我义妹,小字木槿。就是她救了小云。”
魏朔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但还是立即对她一拜:“多谢木槿姑娘的大恩!”
陈木槿连忙拉他起来,嘴里连声叫道:“别别别,我怎么受得起你这样的大礼!”
“绝对受得!姑娘不必谦让。”魏伐声如洪钟,抱着小石头稳步而来。
魏夫人也走过来,携了陈木槿的手,亲切又慈爱地说:“姑娘,多亏了你,不然云儿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更不要说此刻的团聚。你是我们魏家的大恩人呐!”
“没错,姑娘和司马公子都是我魏家的恩人,恩人里面请,我们在里面略设了薄酒和饭食,还请恩人不要推辞。”魏朔一拱手,将司马稷和陈木槿请进了后面的一所宅子。
小石头红着眼睛,嘴边却露出了笑容,他从魏伐怀里跳出来,牵了陈木槿的手,欢快地往里面跑。
引得众人哄笑。
在魏家人的坚持下,司马稷和陈木槿坐了主位,小石头则乖巧地坐在了魏夫人身边。魏伐和魏朔坐在了左边。
长长的条案桌上摆满了说不上名字的精致佳肴,陈木槿咋舌,这是薄酒?这简直能媲美满汉全席了好吗?
果然不愧是魏将军,财大气粗。
“来,为了庆祝小云重回魏家,我们满饮此杯!”魏将军站起来,端起面前的酒盅,开启了宴席。
大家依言举杯。第一杯酒下肚,陈木槿就觉得胃里十分暖和,这酒跟现代的白酒差不多,但是没有那么多的辛辣味道,反而带了些果香和甘醇,口感极佳。
她酒量一般,在现代也就是一两白酒的量。
但是今天实在是高兴,又加上饭菜可口,身边还有大帅哥养眼,不知不觉间她就喝了很多。
“司马公子,此番来青阳可是有事,若是能用上老夫,请尽管开口?”魏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司马稷笑了笑:“还真有一件事需要魏将军帮忙。”
“老夫洗耳恭听。”魏伐道。
“我这次来青阳是有一批货物要运到玉池国,这其中就必定要经过三峰谷。”他停了一下,看见魏伐的脸色微变,他只做未见,继续道。
“我听传言说,三峰谷这个地方悍匪横生,凡是路过的商贾无一不被打劫或克扣油水,我也是头一回去玉池,不知详尽的情况,还请魏将军指点一二。”他直直看向魏伐。
魏伐感觉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他不久前就接到消息,说是太子殿下请缨去三峰谷剿匪,他只当是玩笑。
三峰谷这个地方是由他的铁甲军镇守关口,几次悍匪与商队的冲突也是铁甲军亲自去解决的,说是解决,其实也就是将人带了出来,货物什么的却根本见不到踪影。倒不是铁甲军能力不足,只是三峰谷这个地方地势太过奇特,易守难攻。铁甲军适应了平原作战,对山地非常不适应。
有一次,商贾们被欺负的狠了,联合请求魏伐出兵围剿,一应物资钱财均由他们负责。魏伐见他们实在恳切,也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派了一支精锐去剿匪,可是没想到,这支精锐却被打的丢盔卸甲地跑了回来,自此再无人敢说围剿三峰谷的事。
太子殿下难道是不知道?
此刻太子正看着他,他也不好不答,于是他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三峰谷这个地方的确是有悍匪出没,多年以来一直是个隐患毒瘤,老夫也曾经出兵围剿过,但是收效甚微啊。”
司马稷追问:“这是何故?”
“问题甚多,但是归拢起来其实也就是三个。”魏伐伸出了手指:“第一个,属于自然原因。三峰谷此地属于天险,它是一条极长极深的山谷,山谷底下的路弯弯曲曲,岔道极多,没有引路人根本就通不过。而且它很多处地势呈一线天的状态,两壁夹峙,宽处不过十余尺,窄处仅三尺有余,若是马车过大,就根本通不过。那悍匪根据地势,专门在那狭窄之处下手,寻常商贾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凭他们宰割。不过,这悍匪只是抢货却并不伤及人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说着,不住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