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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无可奉告。”他干脆利落地说完,起身就回了条案桌前。
“大哥,大哥,你说嘛,现在只有你能告诉我了。”陈木槿死皮赖脸地缠住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放,努力堆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司马稷被她拽住了左边袖子,但是右手依旧淡定地拿起毛笔,继续写了起来。
“大哥,你说吧,不然我走了都不安心。”她继续软磨硬泡。
他的笔停顿了一下:“走?你们要回去了吗?”
陈木槿奇道:“是啊,早上师兄来跟我说的,他说他告诉你了啊,怎么你不知道吗?”
他皱了眉,搁下笔,转身严肃地问她:“你师兄都说了什么?你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她被他的反应弄得更加疑惑了。这一大清早的,怎么都这么诡异?
不行,我得先搞明白!
她拽了司马稷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双手一插腰,作强势状。
“不行,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把我蒙在鼓里,你得先告诉我,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告诉你师兄说了什么!”
他看着她撒泼的样子,觉得十分逗趣,内心浮上一丝窃喜,这是否说明,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人了呢?
“好,成交。”他爽快地答应。
陈木槿狐疑的看着他,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痛快了?
他看出她眼中的不相信,倒也不生气,依旧笑吟吟地说:“你若是不信,我就不说了。”
她立马败下阵来:“别呀,说吧说吧,我相信。”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昨夜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刚好遇上了冠儿兄弟。他见你酒醉,十分不悦,误以为是我让你喝了这么多酒,一时紧张就争执了几句。”
他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还等着听细节的陈木槿完全回不过神。
“完了?”
“完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她不满意地黑脸,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
司马稷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和尚,丝毫不松口。
难道事情真的像他解释的那么简单吗?当然不会!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对她说出昨晚的实情的,因为这对于他和胥冠儿来说,都是一场不怎么光彩的经历。
他清晰地记得那个跟他长得一般模样的人,眼神中包含着怎样的坚决和敌意。
“司马稷,你做的太过分了。”
“冠儿兄弟,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指的是你的心思!”
“这么说的话,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和你不一样,我永远不会利用她!”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明白,我不会再让你这样对她了。”
胥冠儿强行从司马稷手中抱走了她,但是司马稷却无法挽留,更无法拒绝,因为他说的对,自己的确是利用了她,但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夜凉如水,风扫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司马稷站在原地许久。
“稷哥哥,你是不是也喜欢姐姐啊?”
“......是,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好,我不说。”
陈木槿不满地摇了摇怔怔出神的司马稷,瞪圆了双目:“大哥,你别耍赖,你再不说我可就要走了!”
他回过神:“真的就没了,也许是冠儿兄弟害怕我再给你灌醉了。”他搪塞着。
她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苦恼地往旁边一坐,自言自语道:“要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我只要解释清楚就好了,师兄真是大惊小怪的。”
“好了,现在到你了,冠儿兄弟早上跟你说什么了?”他定定地瞧着她。
她倒是也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复述了给他听。
司马稷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
最后他起身,一本正经地对陈木槿道:“冠儿兄弟这么说也没错,既然是你们商量好的,那我也就不阻拦了,一会儿吩咐管事将你们需要的东西都备好,再赠与你们一辆马车,什么时候启程就都方便了。”
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继续道:“若是时间赶不及,小石头就由我来送吧,我与魏家是世交,不会出了差错的,不要耽误了你们赶路。”
“大哥,你,你......”陈木槿说不上为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
“怎么?有何不妥?”他问她,眼神十分真诚。
“没,没有,那多谢大哥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先去准备了。”她垂下眼帘,心中抑制不住地失望,至于为什么失望,她也没有搞清楚,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