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好了。”
“算了吧。”
贺詹台翻了个白眼。
“你别想了,我这辈子都是才华横溢的天才导演。”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认为,承认自己是个天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呢?
难道被那些懒惰又平庸的人说,因为那个家伙抓住了机会啊,因为那个家伙是天才啊,因为那个家伙和我们不一样啊,所以就要觉得,承认自己是个天才就是那么羞耻的事情吗?
贺詹台虽然出身自世家大族,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学会过,什么叫做中庸之道。
他一直都是那么一派锐利又张扬的模样。
张狂的像是夏日午后的阳光,在柏油路上甚至能引起热浪翻滚这种幻象的热度——
鲜衣怒马,肆意轻狂。
这才是贺詹台的真实写照。
他有着一种还没有被儒家思想所浸泡的游侠气度,放在千年之前,他完全可以仗剑而歌,快意恩仇,为了知己故交,能够一诺千金,为了亲朋挚友,能够散尽家财。
但是他又是容不得“正确”被半点玷污的。
可他的正确,却全靠着自己内心的评判。
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
现如今的贺詹台,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少年意气,而是更加的,像是一个长大后的男人了。
他……自认,在这个世界上,是唯一一个,能和韩晓一样爱着《倾国》的人。
“我好喜欢。”
贺詹台看着韩晓打印给他的那厚厚一本的剧本,剧本的封面上只是韩晓找了张白纸,然后写上了“倾国”二字。
可贺詹台手捧这一沓稿纸,看着韩晓冲着自己得意的微笑,恍惚之间有一种,“啊,我真的改变了命运,并且这改变的命运,被我抓在了手里”的真实感。
为了这份真实感,他等了那么久。
久到都快忘记了,他其实真的可以改变命运。
但是这一次的倾国,和他所知道的,那部电视剧,截然不同。
因为这是以分季的形势来写的剧本吗?
还是因为记忆太过久远了,所以他都忘记了,其实《倾国》的剧情不是这样子的?
可是仔细看看,大框架还是没有变化的。
七把名剑,七位剑客,八位美女。
饮最烈的酒,交最好的朋友,看天下最美的女人。
这便是江湖。
……这便是江湖客们眼中的江湖。
而这天下最美的女人,却不在江湖。
她在宫里。
便是那位福宁大长公主。
而故事,则是从这天下第一美人之死而开始的。
我能写好这个故事吗?
上辈子因为《倾国》是部电视剧,所以贺詹台并没有太想拍的*,可结果他却后悔的要命。
这是韩晓写的故事,他居然错过了?
这种耻辱和遗憾,在拍了《倾国》的电影版后,更是让贺詹台后悔莫及。
可是木已成舟,不能再改。
但……重生不就是为了改变吗?
唯一的问题是,我能拍好她吗?
这个问题只出现了一瞬,就被贺詹台从大脑里彻底的否定掉了。
当然了。毫无疑问的事情。
“我可是贺詹台,阿晓你写的所有故事,都只应该由我来拍。”
“你不再觉得,电视剧没意思啦?”
贺詹台听见韩晓有些调侃的样子,一抬下巴,傲慢地回答:“这剧本可是阿晓你写的啊。我只拍阿晓你写的故事。”
贺詹台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个承诺,这辈子他一定会彻底的遵守下去的。
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能让他产生心灵上的共鸣,让他这一辈子的灵魂从深处感到心安的人,也只有韩晓而已。
糟糕的是,此时的贺詹台根本不知道,这么想的人还有许嘉润一个人。
他们两个此时,并不知道对方的状况与自己相同。
但是这种一无所知的微妙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