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不自觉嘴角弯了一下,慢慢展开纸卷,上面写着四句诗句:探入云层纵看峰,挺直腰杆任霜横;虚怀久酿钢柔志,曲韵天成懒问筝。
重要的是第三句。
虚怀,虚怀若谷。
这丫头是变着法子讨自己欢心求原谅呢?
安程叹口气,把纸递给了太监:“拿去叫内务府的人裱起來,挂在朕的书房里!”
安倾见目的初步达成,道:“父王,女儿有一件小事,想求父王成全!”
“什么事!”安程感了兴趣。
“女儿想下一道诏!”安倾答道。
“那就下吧!不必问我!”安程挥挥手。
安倾直截了当地说:“女儿想借用莫安皇室的名义下一道诏,昭告天下!”
“你要下什么诏!”安程不禁疑惑。
安倾斩钉截铁:“休书!”
三天后。
月宇的皇宫整个炸开了窝。
各个宫女太监私下里慌乱地打听消息去慰藉自家主子的好奇心。
裴默在延禧宫喝了不下三壶的茶都压不下心中的怒气。
摆在他面前的一张纸上赫然写着:
自姻亲以來,夫妻冷淡,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今日邀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愿相公相离之后,重振雄风,再创伟业,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前妻,,安倾上书
下面则是安倾鲜红的手指印,以及刺眼的莫安玉玺印。
真是胡來。
裴默真是恨不得飞到莫安去,把安倾揪出來,好好地‘疼爱’一下,再教她为妻之道到底是什么?
休夫,这件事她还真是能做得出來。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小六子把头埋得很低,生怕陛下迁怒与他,让他脑袋不保。
裴默‘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谁让她出來的,,把她给朕赶回去,如果她再敢出來,别怪朕把她打入冷宫!”
小六子抖了抖,连忙退了出去。
“怎么样!”严离看见小六子出來了,溃散的瞳孔聚散,加了一点神采:“陛下同意见我了吗?”
“娘娘!”小六子把袖子里藏着的手镯子还给了严离:“您还是别为难陛下了吧!免得陛下一怒,到时候就都无法挽回了!”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严离肩一垮,捂着脸哭了起來:“陛下……”
小六子不敢在外面久留,也沒理这位落魄的皇后,直接回了延禧宫伺候裴默。
“给朕准备笔墨!”裴默黑着脸沉声道。
小六子连忙把笔墨准备好。
裴默端了墨,龙飞凤舞地在橙黄的纸上写了几行字:
淑妃甚贤,朕观其良德才学,特晋封淑妃为贵妃,嘉言懿行,特取‘懿’字赐为封号。
写完了又拿着玉玺盖了一个红章,这才安心。
“哼,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莫安皇室,别逗了,自古男休女,你那套不作数!”裴默得意地轻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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