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呼。
若萱苦笑,她不知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伤心,一年过去了,这些人还记得当年的红莲。
若萱一曲悠扬的长相思,荡气回肠,余音袅绕。
她缓缓站起来,轻轻一福,转身往舞台后面走去。
若萱的身影消失在舞台,台下的人才反应过来:“红莲,再来一曲。”
她只浅浅地勾起笑,微微再次欠身,台下又是挽留的吁声一片。
若萱回了房,她刚才扫过台下,没有麒王府的侍卫,她有些忐忑,不知他会不会来。
他心里只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占了他的心,让他再不愿意多看别人一眼,来这种地方也仅是发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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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王府,夜凉如水,风御麒在清乾苑里,右手执一杯酒,左手握住玉佩,微眯着眼,玉佩光滑,上面好似还沾着她的清香,想必她经常拿出来抚摸?
一口烈酒入喉,压下的腥甜再次泛上来,噗的吐在玉佩上,玉佩上斑驳的血迹,滑落在地。
“王爷!”李远的声音在室外响起。
“进来!”
李远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瞄了一眼风御麒嘴角的血迹。
“王爷,节哀顺便!”王妃已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李远心中叹道。
他也想不到王爷会因王妃的逝去屡屡吐血,王爷师承天山剑派,武功高强,有什么能让他吐血呢。
“属下去找慕容少爷来帮王爷看一下?”李远作势要出去。
“不用了,什么事?”风御麒擦去嘴角血迹。
“各处都严密盘查,属下找到了修禹所在住处,也秘密进了室内打探,但并无异常。”李远如实汇报,那日城门口,他也见那白衣女子身材和王妃极像。
但王妃已死,怎可能再出来行走?那女子一看就是一个活物。
“盯紧修禹,还有本王的好六哥。”风御麒冷冷地道。
若不是他的好六哥横插一脚,那晚,他就见到那女子,不管是不是若萱,只要有一分相象,他都不放过。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定是古怪,可是他顾不得这些了。
以前,他就是顾虑太多,才和她错过了,产生了那么多的误会,伤透了她的心。
李远在门口碰到侧妃紫柔,行礼道:“侧妃娘娘!”
“王爷可歇息了?”上官紫柔摆弄着自己的手,盯着亮着灯的房间。
李远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王爷还未歇息。”
上官紫柔是王爷侧妃,很得王爷宠爱,她生病了,王爷毫不犹豫挖了王妃的心为侧妃作药引。
李远跟在风御麒多年,自知王爷不是善主,但是挖了王妃的心还是让他很吃惊。
好呆,王妃规行距步,和王爷也一年多夫妻,怎下得去手?
上官紫柔推门进去,娇娇柔柔的声音:“王爷!”
身子往风御麒怀里偎去,手抚过风御麒微皱的眉头:“王爷,听侍卫说近来很忙?可得注意休息。”
她头靠在风御麒肩头:“紫柔知道王爷也不是狠心的人,挖了姐姐的心定也难过,都是紫柔不好,得了这种怪病。”
风御麒袖子下的手紧了紧,柔声道:“本王还有些事,早些回去休息。”
上官紫柔咬唇,双手勾住他脖子:“王爷,都二更了,一起歇息吧。”
风御麒站起来,上官紫柔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又不敢表现不满:“妾身告退。”
她的好姐姐死了,可是她依然得不到他半分宠爱,这清乾苑只有她的好姐姐能留宿。
她听丫环说风御麒在后院挖了好姐姐的坟,她开心得哈哈大笑:姐姐,你知道吗,你就是死了,王爷也不让你安生,你恨吧,只有我上官紫柔才能陪着王爷走到永远。
风御麒出了清乾苑,望着弈园方向,忍不住走了过去。
他伸手按在门上,却怎么也推不下去,恍若推开之后所有的梦都将破碎。
她已不在,这只是一座空园子,再没有她的气息,她的笑。
心头酸涩无比,手缓缓收回,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