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是一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倒要看看风御麒到底要怎样。
夜色深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把刀扎进她的胸膛,她啊的一声惊叫,额头上都是冷汗。
迷糊中,她伸手擦去额头的冷汗,身上粘乎乎的,异常难受,全身虚脱得厉害,不想爬起来沐浴,翻个身强迫自己再次睡过去,手碰到了什么,好像是人的肌肤?
她骇得毛孔直竖,再无半点睡意,害怕地微微睁开眼,借着烛光,望向前面,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害怕被愤怒取代。
她蹭地坐了起来,头撞在了俯视她的风御麒肩膀上,一阵刺痛。
她抬头揉了揉头,抬起下颌,怒视着风御麒,咬着唇,恨恨地道:“堂堂麒王爷,一而再地善闯民居,真想不到麒王是如此无耻之人。”
她眼角瞄了一眼床幔外的窗户,睡前明明检查过,他到底从哪里爬进来的?
风御麒嘴角微勾,讥笑尽显:“就你这点把戏,能困得住本王?”
若萱不耐地瞪视他:“风御麒,你到底想怎样?”
大半夜的,睡着了是恶梦,醒来了还要面对他这个恶梦。
风御麒抬手,轻轻抚过她额前汗水浸湿的碎发,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又做恶梦了?”
若萱伸手一挥,挥落他大手,冷冷地讥笑:“你真是无赖,小女子要睡了,请麒王爷赶紧滚。”
她用了十足的勇气说出这个滚字,重生前,她是万万不敢,死过一次了,再不惧死了。
果真,风御麒脸上红了起来,眼里闪着两簇怒火,那是他发飙的前奏。
她不在乎了,他的情绪对她再无什么意义,不用为了生存刻意去讨好他了。
她微微闭眼,刚才一个滚字费了她很大气力,胸口喘息得厉害。
想象中的怒火没有到来,她诧异地睁开眼,他脸色恢复如常,温文尔雅,丰神如玉,气度不凡,绝美的容颜,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这样一个男子,半夜闯进来,任是哪个女子都要心动,他的目光盯着她的胸前。
她才反应过来,她只着肚兜,该死的,这个样子被他瞧去了半天了,自己又惊又怒中都忘了。
也真是夫妻一年多了,无数次的纠缠,忘了遮蔽,再自然不过。
风御麒唇边若隐若现的笑意,盯着她着红色肚兜性感迷人的样子,雪白的肌肤配上红色绣着牡丹的丝制肚兜,因生气不停起伏的酥胸,一副绝美的画卷。
她的身材很好,柳腰纤纤,他伸手一握,入手柔弱无骨,笑意更甚。
若萱反应过来,她现在和他不是夫妻,是陌生人,顺手抓起身后的木枕砸过去。
他没有躲闪,沉闷的一声,木枕砸在他额头,血噗嗤地冒出来。
发泄后,眼见他额头的血往下流,滴在锦被上晕染开来,红色木枕上沾染了他的血,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却豪不在意,任由血滴落,双手紧紧搂住她,眼里笑意点点:“解恨了点没有?”
他半倾斜过来的身子,几乎把她整个身子逼进床里,呼吸越来越近,身后是床板,她无处可退。
她冷哼,半垂眼眸,不去看他,别以为来点苦肉计,她就会心软,就会原谅他,就会放下心中的仇恨。
他眼神深邃,近距离地注视她,看得清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脸上细细的绒毛可见,半垂的眸子睫毛轻颤,似羞似怯,紧抿的唇依旧倔强得不像话。
他的头低下来,更靠近她的脸一分,一滴血滴在她雪白的脸上,氲染得妖冶,他轻轻低头吻在上面。
“疯子,风御麒你真是疯子。”若萱崩溃地低泣,每一滴血落在她脸上,他再亲亲吻去,一下又一下,叩在她心上,她挪动身子,往后退,到了墙角,也把他完完全全地带上了床,完完全全被他压进了床里。
“你的身体每一处都被本王看过,吻过,本王比你还了解它,你这样遮挡是为难谁?”他声音暗哑,吻从脸上一路往脖颈亲去,单手搂着她,单手去解她肚兜。
“变态,我叫护院了,你这些恶心话留着去坟墓里和你的丑妃说吧。”若萱狠狠咬在他手臂,恨不能吸干了他的血。
她身子颤个不停,牙齿也打颤,狠心地咬下去,他不急不怒,手上动作依旧不停,娴熟地解开她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