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郑若笙抬眸望了一眼身边的楚珩,心头亦是不尽的恨意。
半个月前,她已经得知当年他是怎么迫害她与宸旭分离的,并且,知道了他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
这些天來,她暂时将这些仇恨压在心底,只为了能找到适当的时机,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
她的心,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的宁静无波了,如今的她,心中充满仇恨。
“今日怎么有心情约我出來。”见她精心的装扮了一番,也穿上了他为她新添的襦裙,楚珩心情十分不错,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今日,趁着春光大好,她约他來到山谷中的桃林,不为别的,只为了将他身边的侍卫支开,好为她寻得下手的机会。
楚珩,一直以來我都以真心待你,可是沒想到最后,却是你害我最深。
“许久未曾出门了,心里憋闷得厉害,昨日又将去年酿的桃花酒,从窖里起了出來,做了些时令小食,就想着约你边饮酒边赏花了,难道你还不乐意。”
经过精心打扮的郑若笙,淡淡的胭脂有效的遮住了她面上的苍白,红艳的樱唇一张一合的,糯糯的语气娇嗔的轻问,引得楚珩的心一阵的酥软。
他怎么能不乐意呢。他早就求之不得了。这些年來的精心呵护着,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她能被他的真心打动,全身全意的爱上他。
终于,他的付出要有收获了。
望着她一双秋水眼眸,侧头斜睨着他,俏皮的嘴角儿还噙着一抹笑,楚珩的心头禁不住的疾跳着。
“我哪能不乐意呢。见你开心,我高兴还來不及呢。”
谈话之间,两人來到了桃花林,选择一处平坦之地,将带來的厚毡铺在地面。郑若笙伸出纤柔酥手,将食盒中带來的精致小食,一碟一碟的摆在上面。
斟满了一杯桃花酒,移身坐在楚珩的身旁,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他的手中,柔柔的说道:“今日刚开的封,你尝尝,香的很呢。”
楚珩伸手去接她手中的杯子,下意识的碰到了她冰冷的手指,不禁的微蹙着眉,连同她的酥手一同握在了掌心。
“手怎么这么凉。感觉冷吗。”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酒中被她下了毒药,只要他将这酒喝下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身亡。
而此时他却将酒杯放在了一旁,一双炙热的大手握着自己的一双手,不停的搓揉着,脸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郑若笙的心头升起了阵阵的不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到这步田地,也不知为何,与他的关系居然发展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他不断搓着她的一双冰凉的手,阵阵的暖意由郑若笙的手背蔓延开來,也使得她那颗充满仇恨的心不停的颤抖着。
郑若笙轻轻的摇了摇头,想要挣脱出他的温情笼罩,却又不敢让他发觉自己内心的冲突,于是努力稳了稳心神,和声说道:“我不冷了。你不必管我了。”
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楚珩并未多想,只以为她身体虚弱,于是移身上前,一只大手将她揽在怀中。见到她抗拒的想要推开,他关切的开了口:“靠着我会暖和些,不然,咱们回去吧。我怕你在这里吹风,身体会吃不消。”
回去。怎么可能呢。如果就这样回去了,她的计划就全白费了。
于是乖乖的任由他将她揽在怀中,楚珩两手在她的肩头交织着,两人相拥的样子,就像在山谷那一晚。
那天,他的祖母去逝了,他万分悲痛。她一直陪伴着他,直到东方泛白。
等待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再一次被他揽在怀中,静静地看着桃花雨阵阵飘落,将他们的身影儿,模糊在这片花海之中。
“若笙,嫁给我好吗。我等了你好多年,不想再等了。”他俯下头,温热的鼻息轻拂着她的发丝,语气虽轻柔,却也带出了丝丝的紧张。
嫁给你。你还问得出口吗。你对我做了那么许多事儿,心里就沒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郑若笙气息略显紊乱、胸前起伏喘息,楚珩觉察到了她的变化,只当是她还不能接受他,于是有些恼火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忘了他吗。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他如今三宫六院、姬妾成群,早就想不起你是谁了。”
楚珩手上的力道明显加重,勃然的将郑若笙的双肩握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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