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皇帝赐婚三公主姬禾下嫁玉家三子玉鸿粱。
“小姐,赐婚的旨意下来了,日子定在下月初六。”墨年一边为云休研磨一边说道。
云休听了只是点点头,自顾自的练字并没有回应。
午后,云休去了锦瑟小坐,却在自己的厢房里看见一个踱来踱去焦急万分的男子。
正是玉鸿粱。
“驸马爷怎么不在府中准备迎娶公主呢?”云休淡笑,吩咐墨青在门外守着,注意不要让人发现。
“墨小姐,你可不要冷嘲热讽我了,我按照你的指示,说明了用咏娘交换婚约的意思,玉家人也答应了,可是我真的要娶她吗?”玉鸿粱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驸马爷想必知道,说是娶,其实就是驸马爷入赘皇家,即使三公主年纪不小也已经嫁过一回,排场自然是不会低的。朝臣娶公主,不失为一段佳话啊。”云休淡笑着给玉鸿粱倒茶,玉鸿粱心急如焚,连忙一口饮尽。
“墨云小姐,你这是何意?原先不是这样说的!”
“驸马爷,好茶还需要慢慢品,你这样藏不住事,我又怎么放心把全盘计划告知你呢?”云休冷静的望着玉鸿粱,“玉家人不是瞎子也不是智障,你觉得他们看出你的异样了吗?”
“这、应当不会的。我掩饰的很好……”玉鸿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云休拿起茶壶,开始重新烹茶。
“如果一枚棋子没有用了,我会毫不犹豫的丢了它,驸马爷不想做这枚弃子吧?”
“你!若是你有意看我笑话,大不了我就向玉家坦白!”玉鸿粱是有些气恼了,自己居然被一名女子玩弄在鼓掌之间,如今像被勒住脖子的野马,若是不听话就会被勒死。
“不可能的,玉庆丰多年伴君,养成了多疑猜忌的个性,不管是亲子还是孙女,只要出现背叛之意,绝不会迁就姑息。你若是坦白了,第二天就会暴毙而亡。”云休从玉妃之死、华妃失宠就能看出来,玉家人不讲亲情。
玉鸿粱呆愣,瘫坐在太师椅上,云休继续烹茶,一时间屋子静的只能听见茶盖咕嘟的声音。
“墨云小姐,你总要让我知道你下一步的打算吧。”玉鸿粱做出了退让,当初选择了脱离玉家,不就是看透了玉家的冷酷无情吗?
“驸马爷,你应当知道,我也是冒着风险的,我不会轻易舍弃你,你何必太过着急?一切在下月初六都会见分晓的。”
“下月初六?你说是赐婚的日子?”
“到时候圣上和后妃都会驾临公主府,我有法子让你全身而退。”云休又为玉鸿粱倒了一杯茶。
玉鸿粱执起杯子,闻着茶香,慢慢的品着。
“好茶还是得有懂茶的人喝。”云休淡笑,玉鸿粱静坐了片刻便镇定的走了。
……
云休懒得收拾茶具,坐在屏风后摆弄绣品,墨年在一边忙活,随口问了句,“我还以为小姐是要来劝慰玉鸿粱安心接受赐婚的呢。”
“用人不疑,但是也讲究手段,像玉鸿粱这样的人,你不能光安抚,得让他知道此时只有华山一条道,不按照我说的做,就只有等死,否则他一时松懈,就容易变成敌人的突破口。到时候就不只是我要他的命了。”
“嗯嗯,确实那玉鸿粱是个一根筋的。”墨年欢快的收拾茶具,噔噔噔的跑走了。
云休遥想起前生因为太过信任身边人犯下致命的错误,信任这东西还真的不能随便给。
墨年没有回来,却是墨青走了进来,“主子,那人已经到京都了,是不是要见见?”
“不见,你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有些事情要做的真,就要让他看起来确有其事。”
“是的,墨青明白了。”
“小香玉送去沪州了吧?”云休想起三公主事件仍有一个尾巴还未收好。
“是,出发已有五日了,走的是陆路捷径,明日中午大概就会到达沪州总堂了。”
“这样便好,他那玉奶奶你让沪州总堂的人照看着点,年纪大了,路途奔波,实在是受罪了。”
“墨年早已吩咐人多加照看了。”
“嗯。墨年对那玉奶奶倒是有心了。”云休想起那年迈的老妪,墨年一开始便很上心。
“距离下月初六还有半月有余,恐怕会有不少变故,都盯着点,不要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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