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的实在是始料未及,皇帝高兴而来却怒极而去。
宁王站在公主府门口目送皇帝的圣辇而去,华妃却慢慢的出现在宁王的身后。
“宁王。”
宁王转身,着实吓了一跳,方才想起华妃娘娘是玉家人,之前不发一言,想必是为了玉家而来,“华妃娘娘,这会已经晚了,怎么不随父皇回宫呢?”
“呵,早间已经禀报过了,本宫今日便留在公主府陪同公主。”
“三姐确实孤单,不日就要迁出公主府,还望华妃娘娘安抚则个。”
“这是自然,只是玉家……”华妃绝色的容颜在残月下显得清冷许多。
宁王冷笑,“若是娘娘想为玉家求情……”
“求情?哈哈哈……”华妃娘娘突然笑起来,“本宫恨不得玉家人死光了才好!”
宁王拧眉看着华妃,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用怀疑,本宫早已对玉家死心,若是月儿当初真的出了什么事,本宫还会容得下玉家吗。”
“娘娘的意思是,那次遇刺是玉家安排的?娘娘有什么证据?”宁王心中打鼓,此案件是自己一手操办,却丝毫没有查出关于玉家的罪证啊。
“哼,证据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知道,本宫也是一心想玉家死绝了就行。玉家心狠手辣惯了,以为本宫还是那个言听计从的小姑娘。今时不同往日,本宫既是宠妃又是公主生母,想要拔除玉家,多少是需要本宫出一把力的,还请宁王仔细端详。”华妃讲完便转身离去,长长的艳丽裙摆摇曳生姿。
宁王突然想起云休说过的话,玉家内部的人,难道指的就是玉华君?
可是后妃能做的事毕竟有限,华妃所言真的可信吗。
……
云休第二天才听说玉家被罚闭门思过三月的消息。
“这处罚也太轻了,明明是欺君抗旨。”墨年小声嘀咕,云休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墨年,“这已经是意想之中的处罚了。玉家毕竟深受圣宠数十余年,皇帝要处罚前也要想想到底后果是如何。”
“那不是白费了我们的心思。”
“怎么会白费,后面的才是重头戏。”
“小姐,华妃当真会帮助宁王对付玉家吗?”
“会的。玉家全然不把她们母女的性命放在心上,在深宫之中,没有皇帝的恩宠就没有一切,既然华妃已经知道是玉家有意打压她,更差点害死她的女儿,又怎会向着玉家呢。”
“我们之前搜集的玉家人在各地犯下的大小罪行哪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已经交给宁王了。”
“嗯,听说三公主明日就要搬离公主府了?”
“是的,小姐,公主已经被贬为庶人了,自然是要走的。只是那一府的男宠,可能比较麻烦。”
“景淮和阿生最后如何?”
“景淮公子被下了大狱,纵火案三日后审理,阿生公子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如今应该还在公主府内吧。”
“嗯。那老汉一家,嘱咐宁王千万照顾好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小姐。昨日偷放老汉一家入府的侍卫已经回乡了,应该不会有事。”
“我要见钱府小姐,你安排一下。”
“是,小姐。”
……
一年多来,云休隐在暗处,这样本是最好的,可是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一个可以合理出现的身份,总不能老是借着别人的身份。
朝堂之上,弹劾玉家人或是支持玉家人的奏折堆满了皇帝的金殿,皇帝看都不想看,居然下令全部烧毁。外人是觉得皇帝恼怒至极,只有几个深谙皇帝脾性的人才明白,皇帝这是在给玉家机会,给玉庆丰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三天后,闭门思过中的玉家送出一封请罪的折子,折子厚厚的一本,上面按有玉家七十六口的手印,陈列了玉家近三年来大大小小的罪行,大到朝臣争执,小到街坊争闹,老臣玉庆丰最后深表涕零,唯有告老还乡才能赎罪。
皇帝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
宁王却摸不透皇帝的脾性了,这是准还是不准呢?玉家若是没了玉庆丰,等于是被削弱了一双臂膀,虽然还有双腿,可是能做到的事就有限了。
云休此时送来一封手书,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保玉庆丰”。
宁王不解,此时却是要保玉庆丰?这是为何?宁王不敢擅动,只好眼巴巴的来到锦瑟的后门等着,云休的马车经过此处,宁王上了马车,云休淡淡的看着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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