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傲气,男神啊!……”一连串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陈烽因体内有画魂之力,比一般人耳聪目明很多,这些窃窃私语声听得一清二楚,白马王子永远是灰姑娘心中梦幻着的对象,这些反应也不足为怪。否则,高丽棒子也不会不断的推出一批又一批的养眼小鲜肉了。
说实话陈烽羡慕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有钱有才有背景,再加上涵养不错,自然成为注目焦点,要是没有这么多含羞带怯的眸光,粘人的目光没有三尺深,那反而叫没天理了。
可事实证明,也不是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神,每个人都会对他青睐有加。
眼中只有画的闻人定,瞟都没瞟他一眼,赶苍蝇似的直摆手,朝着展览馆堂横冲直撞,去看爱新觉罗博修的画作了,一会皱眉,一会舒眉,嘴巴还叽咕叽咕说个不停,好似展览馆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青年才俊蒋文翰一点都没有尴尬之色,彬彬有礼保持风度的退开了。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站在闻人定的身后,戏狭的说道:“闻人兄,这些还入得了你的眼吗?”
陈烽在闻人定附近看画,听他自言自语的评论画作。
听到声音,陈烽侧头一看,只见来人一身得纤尘不染的白色唐装,团龙纹样做点缀,做工精致的手工盘扣,白玉做纽,看似简单大方,但低调中处处透着奢华,浑身透着儒雅的气质。
看样貌,这位就是海报上那位中州美院的副院长,爱新觉罗博修。
爱新觉罗博修朝四面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跟师生们打招呼。美院师生,见他都恭敬的点头致意。
陈烽觉得没必要和这位美院领导拉关系,自己只想安安静静的在美院学习,这样想着,向后退两步,准备低调。
有人想低调,可就有人不让你低调。
“猜得不错,你就是陈烽,欢迎你来美院上学。”
陈烽看到爱新觉罗博修,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陈烽,你的参赛作品非常精彩。我们美院领导讨论过了,美术专业你自己选,但我们还想请你,跟着闻人教授当助教,你看怎么样?”爱新觉罗博修笑意盈盈的看向陈烽,和蔼的说道。
一时间,美术馆内所有人的目光,惊疑的看向陈烽,跟着疯老头当助教,屁股上要贴块铁板才行。惊疑的目光变成了同情的目光。
陈烽愣怔了一下,旋即转头看向闻人定,只见疯老头踮着脚,得意的抖动着。哎!显然是上次自己帮他挤颜料挤出来的祸。
不过能跟这闻人定做助教,近距离学习他精湛的画技。对自己很有帮助,就欣然同意了。
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陈烽笑着点了点头,坦然同意了。不过总觉得博修副院长,好似冲着自己来的。
“嗯,希望你能取之于蓝,而青于蓝,超越我们这个老头。”爱新觉罗博修笑容淡然的教导了陈烽一句。
“老小子还有完没完,你的大开门还没挂吧,赶快挂。”闻人定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爱新觉罗博修笑了一声,蒋文翰指挥着几个学生一起,把爱新觉罗博修的一幅画悬挂起来了。
随着画卷展开,只见画面上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使用的是黑密厚重的积墨画技,整幅画黑里透亮,巍峨壮观,气势磅礴。
闻人定看了一眼,桀骜不驯说道:“黑宾虹的风格学了七八分了,老小子画技长进不少。格法、修养、气韵和意境还都不错,可比我还差那么一丁点,至于差那么一点你心中有数。”
“能让你这个老家伙说上几句好话真不容易。”爱新觉罗博修很有修养的呵呵笑起来。
爱新觉罗博修接着指着闻人定那幅佳作,说道:“你这幅新作给我有了耳目一新之感,好像笔墨更流畅了,非常妙啊。”
“我允许你羡慕妒忌恨。”闻人定得意的一掌拍在爱新觉罗博修的肩膀上,五个黑兮兮指印立时留在他一尘不染的衣服上。
对一贯疯疯癫癫,随性而为的闻人定,修养好的爱新觉罗博修看着肩头的五指山,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陈烽刚才浏览了一遍展览馆内画作,画风两种,一种,笔墨清淡画意自然恬静,是疯癫老头闻人定所绘,还有一种笔墨浓重画意狂傲奔放,是平易近人儒雅居士一般的博修院长所绘。
从他们极具反差的性格和画风来看,他得出一个结论,笑面常在肯定比踹人屁股更适合生存发展,但光脚肯定比穿鞋的逍遥自在,不然疯老头也不会画出有如此心态平和意境高的画作。
陈烽还在暗自腹诽,冷不丁听到爱新觉罗博修问自己。
“陈烽比较一下我们两老头的画作,你喜欢谁的画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