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兰这么一折腾,倒是将钱大夫妇彻底吓住了。第二天,钱大夫妇就专门提了只鸡上刘景家赔不是来了。
刘景这位被“非法囚禁”的正主倒是很有修养的没把钱大夫妇赶出门,张兰兰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嗯嗯啊啊的听钱大和周氏说了一通好话,把钱大夫妇带来的鸡收下。
“唔,鸡是只好鸡,还挺肥。”张兰兰笑眯眯的提着鸡瞅了瞅,乡下养的土鸡一定味道很棒!
而后张兰兰当着钱大夫妇的面儿把鸡丢给刘俊,嘱咐刘俊这只鸡今个就给全家加餐。
“嫂子,这可是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的,你不留着生蛋杀了吃肉多可惜!”周氏目瞪口呆的看着刘俊把鸡提走。周氏可是忍痛把家里下蛋的母鸡给刘景家送来,好让刘景夫妇息怒,别真的把昨个的事给捅到族长那。
张兰兰扶着额头又开始呻、吟,说头疼,周氏顿时改了口,忙说杀了吃肉给嫂子补补身体也是好的,钱大忙跟着附和。
刘俊家厨房烧了之后,杀鸡做饭的事就在院子里临时厨房外进行。刘俊拿个碗放地上,提着鸡脖子,一刀子划过去,给鸡放血。鸡血是珍贵的食材,上锅蒸熟极为美味,自然不能浪费,用碗接了满满两碗。而后刘俊开始烧开水拔毛。
周氏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的母鸡就这样被刘俊给杀了,心都在滴血,后悔早知道刘家立刻要杀鸡,就不把家里唯一下单的母鸡送来了,随便找只不下蛋的鸡就行了。
张兰兰将周氏那肉疼的样儿看在眼里,暗暗发笑。刘家后院可养着七八只鸡,其中光是每天产蛋的母鸡就有四只,自家产的蛋足够自家吃了,根本就不稀罕钱家的母鸡。在张兰兰看来,钱家送来的东西还是尽快处理掉比较好,省得以后每天吃着“钱家母鸡”下的蛋,心里头膈应。
刘家人压根就不怎么想搭理钱氏夫妇,更没有留他们吃饭的意思。在钱大和周氏看来,他们只不过是求刘木匠办事没成,闹点了不愉快,既然他们都提着珍贵的下蛋母鸡上门赔不是了,那么刘家就应该高高兴兴收下礼物,然后说都是一个村的不计较那么多,而后留他们吃顿饭,这才对啊。
谁知道张兰兰只收了礼,却没别的表示,那刘景还蹲在院子里一边磨刀一边阴测测盯着钱大夫妇,让他们两人背后生出一阵冷汗。
“媳妇,刀磨好了。”刘景举着菜刀,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刀刃,“瞧这刀利的,这一刀下去,别说杀鸡了,连个人都能给劈成两半儿。”
钱大夫妇齐齐打了个哆嗦,连厚着脸皮提出留下吃顿饭的事都没敢说,连忙找了个由头,头也不回的跑了,直到跑出老远,连刘景家院子门都瞧不见的时候,周氏这才敢停下来喘着粗气骂了句:“呸,刘木匠忒小气!心眼儿这么小!芝麻大点小事就恨不得活劈了咱们!”
“就是!以后咱再也不找刘木匠做家具了!有钱让别人挣,不能便宜了刘木匠!”钱大附和道。
这边刘景瞧见钱大夫妇跑了,脸色终于见了晴天。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尤其是在古代这种生产力低下,经济种类单一的地方,刘景家除了靠田产糊口之外,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刘景做木匠挣的工钱。钱大夫妇干的是砸刘景饭碗的事,等于是要把刘景一家的财路给断了,刘景自然是将钱大夫妇记恨上了。以后别说给钱大家做其他家具了,就连钱大家门他都不想再进。
此时刘俊已经将鸡烫水拔毛,开膛破肚洗干净了,拔掉的鸡毛洗干净晾晒,绒毛可以加在棉衣里,大个的鸡毛还能给孩子们做毽子玩。
刘景不想白白糟蹋了这么肥美的母鸡,便亲自下厨,好好做了一桌子菜,让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下午刘景就麻溜的做了三个鸡毛毽子,给刘清刘秀一人一个,剩下一个给刘裕留着。
两个孩子得了新玩具,高兴的不得了,在院子里踢毽子玩,跑的满头大汗。张兰兰抱着小孙女坐在门边晒太阳,罗婉坐在张兰兰身边,拿着个绣花绷子绣花。
依照这里的规矩,新出生的小娃娃在满月之前是不取名字的,满月后才能取个乳名,要等过了周岁,才能正式取个大名。据说这样娃娃好养活,不会被游荡的小鬼叫了名字勾了魂儿。
小娃娃刚满月,家人一致同意给她取名叫甜甜。
小甜甜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今个被祖母抱着晒了会太阳就醒了,睁着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她姑姑二叔在院子里嬉闹。
罗婉出月子之后,张兰兰将大夫又请来给她把过一次脉。大夫说由于调养的好,罗婉的身子已经痊愈,不用再吃药了。
月子里整日喝鱼汤吃肉吃鸡蛋吃新鲜蔬菜,还有羊乳喝,不用干活,每日喝大夫开的珍贵中药调理。孩子有家里人帮着带,尿布有丈夫全洗了,婆婆照顾小姑懂事丈夫体贴,罗婉真真是吃的好心情更好,出了月子,整个人焕然一新。那生孩子时落下的毛病,全都养好了。
“娘,你瞧我绣的咋样。”罗婉亲热的挽着张兰兰胳膊,婆媳两个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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