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且越翘越高,最后咧着嘴笑了起来。
窦启俊哼了一声,道:“你要把握你母亲同意了?”
邬善笑得欢畅:“当然!”
窦启俊面色微缓。
看得窦启光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茫然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吃个斋菜而已……还用得着舅奶奶同意吗?”
窦政昌若有所思。
窦德昌,眼睛珠子骨碌碌直转,透着几分狡黠。
邬善就笑着对窦启光道:“我是觉着,既要出去玩,不如把四妹妹几个也一起请出去玩……”目光却看着窦启俊。
“哦!”窦启光恍然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您是想把四姑姑她们一起请去吃斋菜,所以才选了大慈寺,才要禀了舅奶奶。若是舅奶奶愿意带着四姑姑和几位妹妹一起去,那不更好了!”
“正是这个道理。”邬善无比灿烂地笑道,比外面夏日还要耀眼。
而邬雅却气得嘴巴嘟得老实。她愤愤不然地道:“既然是去大慈寺吃斋菜,寿姑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哥哥太偏心了。不过是在窦家住了两年而已,对窦家的人竟然比对我还要好。我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太气人了!”
“好了!”邬太太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低声地喝斥了邬雅一声,沉声道,“你也知道你和你哥哥是一母同胞的,他在窦家住了这几年,肯定欠了别人不少人情,你跟着母亲在京都好吃好喝的,还好意思责怪你哥哥?天气太热。我精神有些不济,你也去歇个午觉吧?等会还要去给二太人问安,你小心失礼。”
邬雅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给母亲行礼,退了下去。
邬太太霎时颓然地靠在了身后的大迎枕上。
邬太太贴身的毕嬷嬷慌张地喊了声“太太”。担忧地道,“您这是怎么了?要为要老奴将那藿气正香丸滴几滴在茶水里?”
“不用了。”邬太太抚着额,想到刚才儿子那倔强的面孔,太阳穴隐隐发疼,“你也看见了,他刚才那副样子,好像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要和我拼命似的……那窦昭除了漂亮还有什么好?”
毕嬷嬷笑道:“这世上哪有不喜欢漂亮的人?这已经是顶好的一桩了。”
邬太太愣住,半晌才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他小小年纪就知道指了佛堂墙上画的头陀说色即是空,怎么轮到他的时候,就全都变了呢?窦家自然是很好的,可王氏,太不堪了,难道让我和她做亲家不成?那么以后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啊!”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毕嬷嬷劝道。“四少爷也说了,他悬梁刺股地考了个案首回来,就是希望您能让他得偿所愿。以后四少爷还要考举人、考进士,若是四少爷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刻苦功课,未偿不是件好事。”
“我何尝不知!”邬太太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要不是看着那孩子还老实本份,我岂能容他这样胡来!可世上哪有不走娘家的人……”
“太太,”毕嬷嬷笑道,“难道六太太不是四小姐的娘家人?难道我们姑奶奶不是四小姐的娘家人?”
邬太太默然。
毕嬷嬷道:“和娘家的人不亲,自然就亲婆家的人了。您膝下只有四少爷一个,有个和您贴心的儿媳妇不好吗?”
“那也是!”邬太太颔首。
有小丫鬟禀道:“太太,西府那边的四小姐差了身边的大丫鬟过来,说十二少爷、十二少爷几个要去大慈寺吃斋菜,也请了四小姐和东府的仪小姐、淑小姐,四小姐就想我们家七小姐也一道出去走走,特意过来问太太和七小姐的意思。”
“哦!”邬太太眉角高高挑了起来。
毕嬷嬷忙笑道:“太太,怎样?我们四小姐到底是在窦家六太太跟前长大的,可不是孟浪之人,规矩着呢!”
邬太太“嗯”了一声,忍不住就笑起来,对那小丫鬟道:“你去问问七小姐,若是她想去,”说着,看了毕嬷嬷一眼,“你就陪着她一起去吧!”
毕嬷嬷笑着应“是”,出了厅堂。
外面一个目光灵活的小厮急急迎了上来,低声道:“太太怎么说?”
毕嬷嬷露出个略带几分傲然的笑容:“跟四少爷说,老奴幸不辱命!”
小厮喜笑颜开,奉承道:“难怪人人说都嬷嬷是太太眼前的第一红人,没有嬷嬷办不到的事!”
毕嬷嬷脸色一沉:“小兔/崽/子,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那张嘴!”笑意却忍不住从眼底溢出来。
“小的再也不敢了!”小厮嘻嘻笑,“小的这就去禀告四少爷。”一溜烟地跑了……大家不喜欢邬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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