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文武殊途,就可以互相牵制了。。
太子妃笑道:“殿下有没有想到让宋墨兼任神机营的都指挥使?”
太子一愣,随后抚掌:“这真是个好主意。由宋墨任神机营和锦衣卫都指挥使,马友明任金吾卫都指挥使,董其任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
董其和宋墨的关系也非常的紧张,金吾卫人尽皆知。
太子妃微微地笑。
太子就问起皇后的情景来:“现在怎样了?”
前些日子听说皇后病了,但太医院呈上来的方全是安神静气的方子,让太子心生疑窦。
太子妃低声音耳语:“太后娘娘说皇后被辽王气病了,御医们哪里敢开其他的方子。”
太子明白过来,转移了话题,道:“眼看快到中秋了,除了惯常的碇子药之类的,英国公府那边。还赏些吃食和香露之类的东西吧,也显得亲热。”
太子妃笑盈盈地应“是”。
太子却在次日叫了宋墨到西暖阁说话:“国公爷的身体现在怎样了?”
宋墨苦笑,道:“人是清醒过来,却破了喉咙,不能说话了,而且还不时高热,御医说,最少也要养静两年这身体才会渐渐地有所好转。”
“不能说话了?”太子皱眉,“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吗?”
“只能咦咦呀呀的。像懵懂的孩子。”宋墨很是苦恼的样子,“如果不用笔,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父亲说着说着,就急燥起来,不砸东西就是翻炕桌,偏偏御医又说父亲不能激动。我只好把从前服侍过父亲很多年的一个随从安排贴身服侍父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子安慰宋墨,“好在英国公府有世仆,时间长了,国公爷慢慢也就习惯了。”
“臣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说了半天宋宜春的病情,太子就端了茶。
宋墨满头雾水。
但当他看见崔义俊亲自给他打帘的时候,他隐隐有个猜测,晚上和窦昭私语:“皇上可能会让我掌管锦衣卫。”
窦昭吓了一大跳。
前世宋墨就掌管了锦衣卫。
“殿下向你透露了这个意思?”她问宋墨。
“殿下问了父亲的病情。”宋墨笑道,“他肯定是怕我守制——现在锦衣卫没有都指挥使,宫里就像被蒙上了眼睛塞住了耳朵似。我想不出殿下还有什么理由特意把我叫进宫去。”
“能不能不去锦衣卫?”窦昭犹豫道。“锦衣卫的名声太差了。”
“名声好坏,还是不是看个人的行事。”宋墨不以为然地笑道,“去锦衣卫也有桩好事,”他咬着她的耳朵道,“至少不用去宫里当值了……”手却捂住了她因为怀孕又丰满了几分的胸问。
“想什么呢?”窦昭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将他的手打掉,“这可事关你的前程!”
“我再不济。也能像父亲那样在五军都督府当个平庸的掌印都督,”宋墨索性把窦昭搂在了怀里,“我就是再能干,殿下也不可能把金吾卫和锦衣卫都交到我手里,我原来还想着怎样为舅父沉冤昭雪,想查出父亲为什么要害死母亲,现在我心愿已了,只想好好地陪着你和孩子,只想做个好丈夫,好父亲。让我的孩子不要像我小时候那样,那些身外之物,也就没有什么好争得了。”
这些年,宋墨也过得苦。
他既然愿意,就随他吧!
窦昭爱怜地摸了摸宋墨的脸,温柔地道:“随你。你觉得高兴就行。”
“我高兴有什么用?”宋墨见窦昭这么顾着自己,高兴地想把窦昭抱在自己身上,可手伸过去的时候才想起她现在不方便,改在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要紧的是你高兴。你难道不喜欢我陪着你吗?”
夫妻说了大半夜的情话,第二天起床见静安寺胡同那边派高升过来给蒋柏荪送程仪的时候才记起来明天蒋柏荪就要起启回濠州了。
宋墨急道:“阿琰还没有来拜见五舅舅呢?”
之前是蒋柏荪身上全是伤,蒋琰怀着身孕,蒋柏荪怕吓着蒋琰,不让宋墨告蒋琰自己住在颐志堂,如今蒋柏荪外伤已好,又即将离京远去辽东,亲人之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蒋琰怎么能不来给拜见蒋柏荪。
窦昭笑道:“看你,玉桥胡同离这里很远吗?”又抿了嘴笑,“我早就让婆子给陈赞之下了张贴子——琰妹妹胆子小,与其直接跟琰妹妹说,还不如由陈赞之转述的好!”
“有什么好转述的!”宋墨不悦,“五舅舅是她的亲舅舅,还会害她不成!”
窦昭笑而不语。
宋墨无奈地叹气。
窦昭却在心里想,人生不如意十之**,如果这就是她生活中的不如意,那她食之如饴!
今年大年二十九,大家年货备得怎样了?
我就在路边上买了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