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那条价值三千万两的项链,低道:“我已经成亲了,肖楠。”
“你那是闪婚,结婚又离婚的,在我们那里是家常便饭,这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南宫御冷声说了一句,又低声道:“心心,我知道我错过了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还伤到了你……我不会逼你,我给你时间,想清楚,一定要想清楚。”
顾天心松开项链,又摸上颈间那玄玉玉佩,轻轻闭上了眼:“还用想么?你知道的,愿得一心人,白
首不相离。”
南宫御面色一白,满眼都是哀伤:“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果……楚盛煌再也回不来了呢?”
“不会的!”顾天心激烈反驳。
南宫御苦笑了一下,别开脸去,道:“嗯,那我们就一起祈祷,希望你的丈夫,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顾天心:“……”
“南哥哥,嫂子,你们在说什么?快来玩啊!”杏子和山子一人抓着一条大鱼,少年少女,笑得很开心。
“去玩么?”南宫御朝她伸出手,道:“如果这是梦的延续,我也祈祷,永远不要醒过来。”
“……”顾天心咬了咬唇,露齿一笑,将手递到他手里。
小溪流水,花香烂漫,四处飞扬的年轻浪漫的气息,宁静单纯,沉淀出幸福的味道。
曾经年少时,他们也这样手牵着手,光着脚丫漫步在河边,捡着漂亮的鹅卵石,在鹅卵石上面刻上对方的名字,凑到唇边亲吻。
他们会珍藏对方的礼物,小到一颗指甲盖,都会妥善保存,还上了锁,约定等到他们头发全白,牙齿掉光的时候,打开一起分享曾经的甜蜜。
那些美丽的画面,镀上了夕阳的色彩,那么美,那么梦幻,却又接近黄昏,还没开始,便已经落幕。
南宫御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就像小时候,她每一次冲他甜甜的笑着,就会温暖他冰冷的心。
他是离异家庭的孩子,亲生妈妈是不堪忍受离婚,跳楼自杀的,他憎恨父亲,憎恨后母,憎恨到想杀人。
要不是心心的出现,他想,他不会在十多年后成为最年轻的考古学家,早已关进了少年监狱,更或许,世上早已没了肖楠这个人。
可是,要不是因为他偏偏选了最冷门的考古学家,也不至于会误打误撞发现那个古墓,发现镶嵌在古墓上的红宝石。
那古墓那么古怪,那么诡异,别人都说看不到,他却看到了,还不受控制,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最终触上那具石棺……
他穿越过来,是魂穿,实在想不到,因为一个月之前,他用这古墓里的红宝石制作出的项链,会带领着顾天心,随着他一起穿越了过来。
要不是发现安明玉的那本《三十六计》,那么熟悉的字迹,那么熟悉的兵法,他也不会相信,当时,他的惊喜无法言喻。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惊喜会变成惊颤,他的心心,为什么转眼心里有了别人,还成了别人的媳妇儿?
心心再也不会如从前一般,拉着他的手,仰着头认真的说:“肖楠,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还有彼此,我们不孤独。”
心心,他心中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情深挚爱,唯一的暖日阳光,唯一的唯一。
他有多爱他的心心,无法形容,只知道若是没了心心,他活在这世上,也就毫无意义。
无法放弃,除非他死,否则,该如何才能继续活下去,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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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因为乡村房间有限,两个人不得不以夫妻的名义,同睡一间房,一张床。
在现代的时候,她和肖楠也不曾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一是没时间,二是肖楠尊重她,呵护她。
可是,现代没有做到的事情,他们到这莫须有的古代,却做到了,虽然肖楠变成了南宫御,转换了躯壳。
这看似圆梦,实则却很尴尬,两个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单纯男女朋友,之前都不能同床,现在更是不能吧?
杏子家小,房间小,床也小,顾天心和南宫御一人睡了一头,却还是难免有肢体上的接触。
南宫御睡在外面,背对着顾天心,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却不得不压制住体内奔腾的不甘与欲
望,闭着眼默念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顾天心也不好受,闭着眼数着羊,想快些入眠,可这床板太硬,旁边还有个不是楚盛煌的男人,这实在很让人纠结。
两个人翻来覆去,折腾到大半夜,还是没能睡过去,更郁闷的是,隔壁的房间里竟然有了声响。
隔壁住的是杏子的爹娘,两个人白天劳累了一天,这大半夜的
,睡了一觉,精神了,开始和谐的夫妻生活。
没有隔音效果,床板又太劣质,那吱吱嘎嘎的声音,让靠着那堵墙的顾天心傻了眼,无语问苍天。
甘泉村的人不单是热情,连这种事情也蛮开放的嘛,也不忌讳一下家里还有客人,正睡在他们的隔壁。
还有,你们两个做就做吧,干嘛还要边说边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似的,那些枕畔的调
情话语,真是让人汗颜无比。
正在顾天心默默腹诽的时候,小腿被微凉的掌心握住,南宫御从她的裤腿处伸了进去,动作很轻很小心。
顾天心大惊,都说看那什么片容易催
情,这听现场版的,也应该差不多吧?真是悲催!
那手指从小腿爬上膝盖,还在往上,顾天心觉得不能再继续装睡了,装做翻身的样子,还“唔”了一声。
她发出声音,一是提醒南宫御,二是提醒隔壁房间的二人,她随时会醒过来,能不能低调一些。
果然,南宫御做贼心虚,那不安分的手闪电般的收了回去,而隔壁房间也顿时安静了。
顾天心得意的笑了笑,正准备再次数羊,隔壁的声音又窃窃私语了。
“杏子他爹,别做了,小兄弟和弟媳妇听见了多不好。”
“嘿嘿,哪里来那么多的顾虑,南兄弟和弟媳妇小两口都是过来人了,这种事情,是有需求的嘛。”
“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人家弟媳妇才刚小产,小兄弟那么疼爱弟媳妇,唉,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是羡慕得紧。”
“嘿,羡慕别人作甚?俺不也疼爱你么?呵呵,来,我们继续。”……
那边说着说着又开始了,顾天心清晰的听到了二人谈话,心里有是一阵悲凉。
那微凉的手指又来了,她变成了面朝外,正好方便南宫御的动作,都快摸上她的腰了。
顾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一把抓住狼爪,下一刻,却被那只手反握在掌心,南宫御在棉被下,从床尾钻了过去。
顾天心吓了一跳,想逃开,南宫御极快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道:“我就抱一抱,让我抱一会儿,心心。”
那么可怜卑微的恳求,让顾天心呆了呆,有种想哭的感觉,咬着颤抖的唇,将脸埋到他的怀中。
南宫御揽着她的手臂收紧,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中似的,轻声在她耳畔落下细碎的亲吻:“心心,我爱你,我爱你,心心……”
他反反复复的说着不似情话的情话,没有甜蜜,只有酸涩,顾天心那泫然欲泣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抹去她的泪,两人额头相抵,手指相握,气息相融,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顾天心不知道隔壁房间是什么时候消停下去,脑海中全是南宫御魔咒般的呢喃,灌得满满都是,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亮醒过来,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急匆匆的爬下床,杏子从厨房探出头,兴奋的道:“嫂子,南哥哥和我爹去田里了!让我给你熬了药粥。”
顾天心怔忡了好一会儿,睡眼朦脓的眼睛又开始迷茫,眼前的一切都似乎蒙着一层白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心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