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行驶,于一点四十分踹开了君靳尘家的大门。
警报响起的时候,君靳尘正在呼呼大睡,半梦半醒间提着裤子下床,却在客厅看到了正在喝酒的严默。
“糙!!你大半夜的跑来我这儿做贼?!”
严默斜睨了他一眼:“陪我喝一杯。”
喝?喝他大爷啊!!不知道他有起床气吗?!
君靳尘满肚子怨气没处发,狠狠地踹了脚边的沙发一脚,下一刻却又抱着腿跳了起来。
“严默你个杀千刀的!!劳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有你这样的兄弟!!”
嘶,特么的疼死他了!!
严默欣赏着他跳脚的模样,仰头灌了一杯白兰地,云淡风轻地道:“阿P,我和温素锦领证了。”
“领证,劳资管你和谁领证……呢……”
等、等一下,他刚才说的是领证?和温素锦?
君靳尘终于觉得事态有些严重,紧张兮兮地走了过去:“老K,你要开始收网了?”
“嗯。”他淡淡地点了点头,“猿那边的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宫逸尘那边也都已经搞定。”
“那你更没必要和温素锦领证啊!!”
严默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她将是我击垮温宏方的最后一把利器。”
君靳尘闻言,倏地噤声,他太清楚老K的作风,他有千百种方法能让温宏方生不如死,可是,他还是不明白,就算是为了利用温素锦,他有必要和她领证吗?
摇了摇头,君靳尘决定不再试图去模拟严默的思维模式,这个人是个怪兽,一般人想要弄清楚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那简直就是在自找苦吃。
他忽然想起了莫言,自从老头子大病了一场之后,莫贱人倒是彻底转性了,害得他现在好不习惯。
不过,也许这样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温素锦早就已经被严默这条毒蛇盯上,莫言想跟他斗,还是太嫩了点儿。
严默这厮发起狠来,就算是老头子,也未必能把他怎样,更何况现在老头子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莫首长,这人啊,在位时和退位后的差距可不是一般两般的事。
这也怪温素锦倒霉,谁叫她谁不好纠缠,偏偏要缠上严默呢?
看那个温品言就比她好得多,住在精神病院里还有专人照看,下半辈子都不愁吃穿的,多好!关键是,人在那种地方待久了,真的会精神失常,到时候就算发生再虐-心的事儿,她也没感觉了。
有时候,痴傻未免也不是一种幸福。
君靳尘心里颇有感慨,看着一个人正喝得尽兴的严默,又看了眼自家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他无奈起身,朝身后的兄弟挥了挥手。
“明天记得叫人把我家里的门修好,另外,如果你醉死了,我只管挖坑不管埋。”
要知道,酒量差的人,是没有喝闷酒的权利的!!
说到酒量差,君靳尘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他说:“对了,当年[魅者]发生的那场大火……有人看到猿曾经在那里出现,还有温素锦,也是在那场大火里被重度烧伤……”
“我知道你派人调查过温家,不过,我敢打包票,这条信息肯定不在其中……你知道,在这方面,猿向来都是个中高手,他有心隐瞒的事,没人会知道。”
而他,也是前阵子无聊,在一个路人随手拍的视频中看到了猿的背影,才会起了疑心,顺势查了下去。
严默皱了皱眉,第一次,他难以确定阿P对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
魅者失火那晚,他也在场,不过,他前脚刚刚带着小妍离开,后脚,那边就发生了火灾。
报道说是由于电线短路引起,不过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如果说温素锦真的是在那场火灾里被重度烧伤,为什么媒体要谎报?温宏方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就算不是为了温素锦,只是为了得到相应的赔偿,温宏方也不应该就这样让这件事不了了之。毕竟,医疗费用不是普通的高昂,就算温宏方当年所得再多,也负担不起,更何况,那时候,他早已经打心底里恨死了温素锦的存在。
除非是……受人胁迫?
那是谁在逼迫他呢?猿吗?
还有,温素锦为什么会出现在魅者?
越来越多的谜团开始涌现,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严默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隐隐作痛,平时素来高速运转的大脑,此刻竟理不出丝毫头绪。
倒是在一旁的君靳尘把一切看得透彻,见好友如此难受,他不禁好心提醒:“老K,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当年在酒店和你度过一晚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聂若妍?毕竟,当晚你也像今天这样,喝了不少酒……”
“你到底想说什么?”
啧,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听不出来?
“我想说,七年前,聂若妍对你说了谎。你们根本就没有上-床,而她后来因为那场所谓的车祸而流掉的孩子,也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