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什么时机?苏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等你能在这个精明的老人面前,真正的扮演苏晴这个角色,让他相信你就是他唯一的女儿的时候。”
为了决冥堡的继承权。
后面一句话,严默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有些事,本就衍生于黑暗,也只适合在暗夜里解决,她不需要知道太多,因为他会为她把路铺平。
为什么这两年来陪在钟离昊天身边的人明明是她,可是严默却比她还要了解他?是因为,他们的本质太相近吗?
一样的冷酷无情,一样的不折手段。
最终,他只字未提关于照片的事,苏晴也不想对他多说什么,两个人,两个房间,一样的一夜无眠。
快天亮的时候,严默下楼,打开宅子大门,对着门外空无一人的花园道:“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静默了几秒,从右边花园凉亭后闪出一个人影,是顾北。
见到他,严默毫不意外,如果钟离昊天没有派人来盯着,这才是怪事。
见到顾北现身,严默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看着东方日出的方向,道:“回去告诉钟离昊天,我要见他。”
这个男人自大的语气,让顾北不禁皱了皱眉。
他以为,他们老大是说见就能见的吗?
“你只管把这句话带到,至于见不见,钟离昊天自会做决定。”
说完,严默也不等顾北反应,转了个身,又走进了屋里。
天色越来越亮,看样子,今天又会是个晴天。
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严默快步走到厨房,从最上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罐药,到处两粒,吞了下去。
许是昨夜失眠,直到八点,苏晴还没有下楼,严默看着餐桌上早已冷掉的早餐,起身,在桌上留了一张便条后离开。
八点四十五分,准时进入办公室,然后又开始一天的工作。
高翔融贷的案子,银行团虽说要三个星期的时间做评估,可却只隔了一天就给了回复,答案自然与他所想无差。
午间,他打了个电话回家,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还是转入答录机,直到第三次,那个该死的女人才接起了电话。
“喂,严默上班去了,有事请七点以后再拨。”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黯哑,不知道是刚起床,还是刚哭过。
“是我。”
一听到他的声音,苏晴就倏地噤了声,半晌才讷讷地问:“有事?”
他不会是要她现在步行到尘寰,进入他视线范围之内吧?直觉皱起眉,她感觉很头疼。
“保温箱里有我早上煲的粥,你记得喝。”
苏晴愣了一下,直觉转头看向厨房,果然,那个正对着门的柜子上,保温箱的指示灯还亮着。
“还有,我影印了一份关于高翔融贷计划的资料,放在玄关旁的矮柜上,看完后别忘了写报告。”
“……”他是想提醒她,她什时候交报告,他什么时候带她去见她妈妈吧?
见她久久没有出声,严默也不恼,只是心里苦涩的味道却越来越浓了。
“就这样……”
说完,他正要挂电话,却听她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幽幽传来:“严默,那个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