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云层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拥拥的悬浮着,周围无数座巍峨的大岳耸入云霄,气势磅礴,让人望而生畏。
山Lang犹如峰涛,一Lang接一Lang,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头。草木丰盛,古树参天,刀削斧砍般的山崖独树一帜,顶天立地。
深谷幽幽,薄雾如纱,平铺在上面,使得谷身显得清静、朦胧,充满了神秘感。晨曦初照,使得它像害羞的少女蒙纱,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万丈巨峰拔地而起,巍峨雄伟,古拙霸气,让人难以看清全貌。他就像是凭空显化一般,矗立在天地之间,成为了唯一。
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年静静的躺在巨峰的山顶上,仿佛死去了很久一般,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生机。
傲视天下此时如在梦中,脑袋昏昏沉沉、模模糊糊的,只感觉一股难言的痛楚充斥着自己心里。发生了什么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从先前心痛的那一瞬间依稀能够猜出一些。
那种悲痛的感觉,傲视天下并不陌生。因为在前世的时候,自己躺在医院病床离开父母的那一霎那,他也体验过。
而自己当时活得好好的,韵儿也在自己的身边,毫发无损,那么至亲的人就只剩下父母了。想到傲视霸云或者云雪梅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傲视天下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
现实发生了什么,傲视天下不愿意去想,也不想去面对,他只想把自己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心念俱灰,想就此长睡不起,浑浑噩噩的终此一生。
这里一片黑暗,安静的可怕,没有了光明,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话语,只有那一缕淡淡的意识在识海中慢慢的游走、沉浮。
这种心痛的感觉对傲视天下来说是一个噩梦,怪异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历经了磨难才拥有的亲情,却在转瞬间消失了个干净,这个结果让他难以接受。
傲视天下此时感觉犹如千万把刀剑割在自己的身上,心痛欲裂,让他难以释怀。两行血泪自其眼角滑落,潺潺而流,鲜红得慑人。
为什么老天对自己如此残忍?为什么他要那么绝情?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一家人?难道这就是天命吗?天命真的不可违吗?
傲视天下在内心里怒吼,我不甘,我不甘就这样被天命所掌握。我要走上自己的道路,把所谓的天道踩在脚下,任何阻挡在自己的身前,我都要一拳轰碎。
除非,这一刻,我的生命到此结束;否则,下一秒,整今天地任我主宰。此时傲视天下的内心无比强大,对强者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引导着游离在外的那丝意识回归本体,傲视天下试图着睁开眼睛。然而他尝试了很多次也没有成功,眼皮仿佛被灌了铅一样,重愈万钧。
想想也就释然了,从傲视血送走他开始,一天一夜他都没有合眼,一直处在大战之中。特别是杀烈虎的时候,他更是受了不轻的伤。
傲视天下咬了咬牙,强忍着随时会晕过去的可能,沿着金鳞狮罡**的路线运行着战气。
身体里的战气犹如汪洋一般,向着全身各处暴涌而去,不停的滋润着那几乎已经枯竭的经脉。犹如海Lang击打在岩石上的清脆声响,透过他的身体传向外界。
“你说什么,没有追上,你竟然告诉我你没有追上。”
炎黄阁议事大厅,熬灵淡漠的坐在首位王座上,霸气十足,此时炎黄阁所有的高层都站在下面,一脸肃穆,大气也不敢喘,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压抑。
听了熬岩的所述,熬灵双眼射出两道慑人的神芒,气得脸色铁青,都快渗出血来了。熬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进入了涅皇境,别说一个小小的离城了,就是天下都大可去得。本以为派他去带一个人回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失败了。
“乖乖的龙,这次事情大发了。这要是被祖师知道,估计把炎黄阁翻个底朝天都有可能。”
想起轩辕黄帝当时对自己的嘱咐,熬灵就头皮发麻。
要是傲视天下有个什么,难以想象轩辕黄帝会发多大的火,到时别说是炎黄阁了,估计整个蛮南都会发生大地震。
他是谁,傲视绝顶。三千多年以前都是真龙境的强者,现在修为到了什么境界无人知晓。他要是发起火来,必定尸骨伏山,血流成河,各大势力开战都有可能。
“你确定你连那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清楚。”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缓缓吐出一口气,虽然明明知道熬岩不会欺骗自己,熬灵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再确认了一遍。毕竟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往小了说,最多也是一个乌龙,往大了说,那就是捅了马蜂窝了。
熬灵发现自己问出这句话时,自己的双手都是捏了一把汗。就是熬岩再不济,他也是涅皇境的强者。然而就是这样他也连对方的照面都没有看清楚就失去了踪迹,这着实有点骇人听闻。
“是的!师尊!”
熬岩拘了一礼,有些汗颜的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个涅皇境的强者直接被人用速度秒杀了,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确实是在他眼前发生了。
“妈的!这次脸可是丢大了!下次要让我逮到你,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熬岩低着头在心里狠狠的想着,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个怪物”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尽管这里的众人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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