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过也是。”夕佳把头偏过去,“教室最后还有个电脑。”
“本来我是想找到钥匙把锁打开的。我想了想,只有卢鑫隆有,我就跑到他们班找人问他在不在。可是他已经走了。我又赶紧跑回去,在教室里来回找,还是没有……寝室又马上要锁门了,我就很着急……”说着,姜湄激动起来。
“你先缓缓……除了卢鑫隆,杨炳不是还有钥匙吗?”夕佳说。
“是啊……但他早就走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办……”提起他倒是正中姜湄下怀。
“我也没办法呀……我总不能现在从女寝跑到男寝找杨炳把钥匙要回来吧!”夕佳笑笑。
“我也没办法……但我害怕东西丢……”姜湄仍是低着头,手里死死攥着一团卫生纸。
“要不然这样吧!”沉默一会儿,夕佳低头取下手腕上的电话手表,甩甩一头短发。“我给秦东杨打电话,让他把电话给杨炳,你跟杨炳直接说。反正他们俩住在一个寝室。你们俩呢,也都是长期在楼下自习的,你们自己处理吧。”夕佳歪嘴笑起来,寝室里其他几人也露出分享八卦事的神情。
姜湄没有回答,夕佳已经捣弄起手表来。
“喂?班长?找我干什么啊……我都要睡了……”东杨的声音悠悠荡来。
夕佳撇撇嘴,“你现在如果不在玩手机的话,你怎么接的我的电话呀?”
“我真的睡了,班长。我特意爬起来接你的电话……”
“好吧好吧,别废话了。你把电话给杨炳,姜湄有话跟他说。”
“姜湄要跟杨炳说话……杨炳?杨炳!你来一下,你的电话。”
“喂?姜湄?能听见吗?”杨炳的声音经电话手表的压缩、放大有些变形,姜湄甚至不能一下辨别出。
“自习室前门的门闩和门鼻被锁在一起了。门没法关,我怕里边的东西丢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找卢鑫隆,卢鑫隆也不在……”
“你现在在哪?是在寝室里吗?”杨炳的声音反倒十分冷静。
“我在寝室啊……寝室大门应该已经锁了吧……”姜湄断断续续地回答。
“对啊,现在你在寝室,我也在寝室。不管自习室的门有没有锁,我们谁都不能改变,谁也不能现在冲出去把门锁上。”
“可是我怕里边的的东西丢……”
“任何事都是有一定概率的,学校进贼、东西被偷有可能遇到,也可能遇不到。但很明显,遇不到的概率远远大于遇到的。”
“道理是这样,可是……”
“姜湄,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去洗漱准备睡觉吧。你要明白,现在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自习室的门没有锁的事实,既然无法改变,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后天还要二检。睡觉吧。”
“可是我就是担心……”
“好了,姜湄。这么晚了不要闹了。”电话手表似乎过滤掉了杨炳话语中的情感,“平板丢或者不丢已经不在我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了,你不管怎么想,事实就是事实。同样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也不要用自己的过错惩罚别人。什么都不要想了,闭上眼睛睡吧。”
“好吧……我去睡……你也睡吧。”
“嗯,我把电话还给秦东杨了。”
“晚安”二字硬生生地卡在唇齿之间,姜湄最终却还是没把它们说出来。
阳台外的夜色想混进室内的光明里,可它们却出其不意地被亮晃晃的玻璃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