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慕缓缓伸出双手,似乎正在描绘女子身体的轮廓,神情恍若陷入回忆,扬声道:“你可知孤是如何被她捉了的?”
未等王靖之回话,他接着道:“杨毓的肌肤触手生温,体态丰腴,骨肉均匀,抚摸起来。”他恍若陷入其中,闭上上目,自唇间发出一声轻呼:“恩...”
:“我竟从未品尝过这么可口的尤物。”
走在羽弗慕身侧的汉人兵士感觉到气温的降低,王靖之始终笑着,他轻慢的道:“羽弗君心悦阿毓,却只能远观,是否心中失落?”
羽弗慕微微挑眉,大笑一声道:“谁说的?”
他猛然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住铁栅栏,对王靖之笑着道:“杨毓为了擒住我,连清白之躯也能献出。孤败得无话可说!但请王君转告阿毓,孤王死在她的裙下,虽死无憾,哈哈哈!”他体力不支跌坐下去,身体微微颤抖,口中不住的狂笑着。
话音落地,人群中先是一静,接着,爆发出无数的惊呼。
:“琴仙亭公主失身蛮夷?”一老叟低低的问了一句。
一士子惊的面色苍白:“不可能!胡人狡诈,定是被擒不快,说出这等肮脏之言,真真可恶!”
羽弗慕狂笑一声,坐回了冰凉的铁笼道:“你们去问她啊。”
一老妪道:“先前不是也有传言亭公主不洁之言?”
他们窃窃私语,唯恐被士族贵人听见,然而,这些话却一字不落的落尽他人耳中。
王靖之居高临下的看着羽弗慕,就像看着一颗无比可怜的尘埃一般。
他唇边扬起,露出洁白耀眼的牙齿,这灿然一笑,让周围的庶民小姑发出连连惊呼。
:“将羽弗慕的嘴堵上,再敢妄言,直接拔了他的舌头,不必回禀。”
桓七郎面色因气愤微红,对私语不断的人群喊道:“阿毓舍生忘死,为国为民,你们却听这小人的恶言抹黑与她,就不怕寒了人心吗?”
他对身侧的兵士喊道:“谁敢再妄议琴仙亭公主,直接打死!”
:“是!”兵士双手抱拳,高声回道。
他扫视一眼噤若寒蝉的庶民,冷哼一声,道:“你们都知道,我自小就是个纨绔,若再被我听见不想听的话,哼。”
只这一声冷哼,数名庶民,竟然吓得跪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桓七郎笑着看着王靖之道:“瞧,有时这纨绔之名也是有用得很的。”
王靖之笑着点点头道:“的确十分有用。”他双腿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羽弗慕那双阴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王靖之的背影,紧咬银牙。
东山某处,桓亮将马车停在谢安那幢青瓦小屋外,狭长的双眸眯了一眯,手不自觉的抚上长须美髯,正欲催促车夫赶马,却正碰上谢安携带美妾出门来。
突见桓亮,谢安却没有丝毫诧异,他擤擤鼻子,说着那口柔和端美的洛阳腔:“将军复职了?”
桓亮面色略有些得意,他一挑帘幕,踩着下仆的肩膀,慢条斯理的下了马车,二人互相拱手行礼,桓亮缓缓的道:“已经重回朝堂。”
谢安笑着点头:“时机虽好,却免不得让今上不悦。”
:“当真?”
谢安拍拍妾室的小手,那女子乖顺的垂下头,如弱柳一般飘然而去。
二人不约而同朝外面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