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研醒来,见媛姬仍在那里,深深地皱起眉头。
外面,萧嬷嬷厉声喝道:“昨夜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本官就割了她的舌头!”
“是!”宫女们纷纷应道。
只是,流言蜚语的分量看来比割舌头还大,当日,媛妃私闯别殿干涉太子临夜玉妃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广慈殿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张!
“母后息怒!”符柔跪在地上,断然想不通义女为何如此鲁莽,竟然闯入别的妃殿,干涉太子的临夜,仍是替媛姬辩驳着,“想必是稚女情深意切,也不谙宫中规制,容不得太子赶往别殿,才去惹事,念在她曾救过毕儿,就放过她一次吧。”
太后面色铁青,这比杀了宾王还令人难堪,抬起手指向符柔喝道:“都是你的好女儿,这也是哀家的甥孙啊,瞧瞧,闯下如此重祸,皇族的脸面往哪儿搁?说什么深明大义,聪慧娴淑,我看是恃宠而骄,目中无人!”
公主身子一震,这可是罢妃降罪的口气!是啊,文图千叮咛万嘱咐,媛姬乃是出类拔萃的才女,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文图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其中定有玄机,遂低声乞求道:“母后,孩儿想媛儿应该不是为了争宠,还请母后给芙儿两天时间,若是媛儿执意如此,孩儿自当与义女同时领罪,那时再降罪不迟……”
太后也是一愣神,想着媛姬的眼神,伶俐的话语,宁被逐离也不肯提及公主,怎么瞧着也不是不懂事的丫头,随后摆摆手示意公主查查,又喃喃吩咐:“别让那些皇妃们来请安了,哀家懒得被人嚼耳根子!”
公主急急忙忙奔向萧嬷嬷,鉴于太子昨夜未有临夜,嘱咐她今晚再移驾别殿,瞧瞧媛姬是何反应。
萧嬷嬷欣然应允,当夜再拥太子进入灵妃殿。
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地候着,宫女们不敢摇头晃脑,眼睛一直斜着瞄向殿外;萧嬷嬷虽然闭着眼睛,可机敏的耳朵也是竖着,生怕再度跑进来媛姬。
符柔一直坐在殿内,心提到了嗓子,哪怕一点细微的动静也会跟着颤动一下,最怕的就是下人来报,称媛妃再闯灵妃殿!
可是,一夜毫无动静!
媛姬足足睡了一天,听闻太子移驾灵妃殿,便安下心来,只要不去玉妃那里就好,自己也好安生的休息,想想对策,若是叔父在,有何法子既可保住玉研,又不会伤到太子,只不过瞧玉研那执迷神态,死都不怕,无论如何也问不出缘由。
公主终于挨过去,大清早便跑来广慈殿,刚要开口,没想到太后抢先说道:“哀家都知道了,不过,许是媛妃困倦,来不及再去调闹,或者听闻旁人之言,不敢造次,总之私闯玉妃那里的事绝不可就此罢休!”
“母后,孩儿知道,媛儿情有可原,罪责亦在,以后孩儿定当严加训诫,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望母后从轻发落……”符柔继续求情。
“芙儿啊,”太后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子不可宠,宠而娇,娇则乱,乱即生变,轻者灰飞烟灭,重者祸国殃民啊,哀家知道你心疼义女,可是只顾着心疼绝不行啊,小痛不忍即生大痛,念在媛妃初犯,就罚她面壁思过吧,三个月内不得见太子!少了那份痴情,也换得长远,希望媛姬能够清醒过来,你这便去传旨吧,哀家这个时候不想见到媛妃……”
“多谢母后!”符柔知道多说无益,连忙谢恩,又补充道,“孩儿只是一事不明,按理说,以曾珂大人的为人,绝不会因为媛儿是孩儿的义女才如此器重她,听说复考一半就遣散了众才女,执意择媛儿为入宫才女,甚至亲身护送进京,他绝不会看错的,难道这里有什么端倪吗?孩儿这就去问问媛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罢了!”太后严肃起神情,“若是想说,还不跟你这个义母说么,你这就去吧!”
符柔走后,太后立即传来侍卫吩咐道:“你即刻前往费良城,私下好好查查玉妃的身世,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择选过程中有无瑕疵,记住,一切要秘密行事!”
“遵旨!”侍卫飞身而去。
符柔步出广慈殿去寻媛姬,一方面嘱咐媛儿,定要克制,一反面也要为太后说说话,毕竟轻饶了她一次。寻到媛妃殿,媛儿不在,她心中好生懊恼,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想法,闯下如此大祸,竟然不好好待在殿内领罚,又跑了出去,询问下人方知,一道便被赢皇妃传了去,听说许多皇妃都去了那里。
不好!符柔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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