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那都尉,突然发现玲子,连忙后退半步极为震惊,连忙低头将口气缓和下来问道:“慕,慕姑娘,你怎会在这里?”这青楼女子名为慕飞玲。
“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不好好侍奉着二王,千里迢迢来到北城做什么?”慕飞玲肃穆注视着都尉,满口责怪的口气,很快又在屋内踱着微步,把弄着彩盒化起妆来。毕竟是二王身边的人,慕飞玲把弄颜面的双手还是有些颤抖,几度想问一问王都状况,那个冤家的近情,可终究欲言又止。
“我在捉拿朝廷重犯。”都尉闻听二王名字,身子再度低下几分,满身的盔甲铮铮作响,手提起的长剑也垂了下来,不过眼角不断跳动,牙齿紧紧咬在一起,脖子后的青筋突跳着,两腮也是骨骼隆起。
“什么罪犯?”玲子没有思考顺口问道,取出一绢软布轻轻擦拭着眉头不如意的梳描之处,而后再次拿起粉妆,向眉间画去,眼睛始终没有瞧那都尉。
“这……”
“既然吞吐不清,便是无耻勾当,我也不想听,快快出去!”慕飞玲瞟了一眼都尉,又飞快地收回眼神。
“慕姑娘,用不用禀告二……”
“不必了!我若想留在王府,自不会远来毗邻北番之地,你若通会与他,本姑娘便逃往北土任由北人发落,逃不得也会挥剑自刎,到头来二王定会将本姑娘的死加在你的头上,恐怕……”慕飞玲一下子收起妆盒,怒目探向都尉,口气异常严厉,充满着极度愤懑。
“都尉不敢,自当没有见过慕姑娘!”
都尉紧皱眉心迅速出门,立在门外等候其他官兵禀报,那也示意着此房间业已搜查完毕,并无异状,他眯着眼睛机警地盯着青楼内每一寸地方的动静。
不一刻,兵勇纷纷报告:“都尉,没有发现嫌犯!”
“走,他一定还在北城内,插翅难逃,随我去搜!”都尉立即带领众人离去,不刻老鸨声嘶力竭吩咐着伎女们收拾凌乱不堪的厅堂,嘴上不断嘟哝着,大概是在盘算文图此来到底是亏了本还是略有盈余。
文图闪出垂帘,快步走到玲子身前说道:“多谢慕姑娘搭救!”他不知道此女与二王之间有何纠葛,也不知道为何仗义救赎自己,总之这与自己的使命毫无关系,眼下只能尽快逃离,估计南国境内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再者驻留下去很容易被人发现,误会慕飞玲。
“萍水相逢,略进绵薄之力而已,飞玲瞧公子倒不像是江湖贼寇,不管怎么说,你得罪了二王,最好不要留在南朝,还是逃往北土谋生吧……”慕飞玲不再以玲子自称,道出自己的名讳,毕竟事关二王,便劝解文图起来。那是南国的王爷,想杀一个不见经传的公子太过同意。
文图会意点头,速速奔向窗台,偷偷开窗一看,这还了得!
自己心爱的红图驹被官兵牵领着,那可是陈莹儿赠予的宝物,驮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如何也不准官兵将它带走,一旦归还了陈莹儿,长主说不定会担心自己,想着立即回头对符柔说道:“符柔,抓好,我带你出去玩耍!”说着将白绒耳罩扣在符柔耳边,符柔抿嘴笑着,迅速点头。
“不要!”慕飞玲急促制止。
可是,已经来不及!文图纵身跳出窗户,压低身子,左手按住背后的符柔,疾步沿着二楼房檐向前跑去,他回头看看确认远离妓院,方才停住。
慕飞玲知道,此人定是怕连累自己,向窗外伸出去的手上下摆动着,可是文图已经看不见,张开口要喊,可是街内有着跑来跑去的官兵,茫然无助地盯着文图身影,空有长风轻拂她紫袖飞飘,小窗之外俏面酸然……
文图瞪着眼睛,左右权衡着身体,这倒是难不住他,比这高的楼层也训练过,瞅准机会和位置,双腿一跃向下面跳去,不偏不倚落在红图驹背上!
宝马忽然发现主人从天而降,瞬时仰头长嘶,肥颈瞬间前探跃向前面,后蹄猛然扬起竟将身后兵勇踢倒,文图也顺势取过那柄黑斧!
长街之上顿时大乱,两侧兵勇纷纷倒戈冲过来,远处都尉等人发现有变也是骑马奔来。文图无心伤害兵勇,大吼一声,扬起长斧,胡乱地向四周挥动,再者身后有符柔,决不能丧生南国,逃生的欲望如此强烈,倒是激发了几分果敢之气,他疯子一样向北逃窜。
此时都尉赶到,文图稍一侧身,抬斧劈去,都尉轻甩马头,毫不费力避了过去,突然扬起长剑,这是要直接刺杀文图二人!
刺客尚且招架不住,何况是都尉!
文图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那都尉的身法如此凌厉,举止之间丝毫没有给自己活口的机会,都尉手中长剑已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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