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越发挂念,心有不安……”
文图眉角一动,连忙垂下头,听阿武说大王后病得异常厉害,恐怕是兄妹连心,已经感应到了,只好谨慎藏好密信,轻声回道:“是,大王!”
“还有,”北王从文图手中牵过符柔,低声说道,“四公主年幼,进得王宫探望王姐,聊叙几日便可,万不得在南宫久留,更不可长居与彼!”
符柔小声答道:“是,大……不,王兄!”
北王丝毫没有笑意,仍是不断拿捏着符柔小手,低头细瞧瞧,又是一把将她抱起来,久久舍不得放下。
文图听见这话心中一凛,看来北王对南朝还是不放心,估计是怕南朝囚禁符柔,或者心有他意,两个王妹都在南朝王宫,无论如何也发不得火!
这时,乌兰图丽由卧厅走出,脸色依旧苍白憔悴,看样子是好个折腾。她也已听见几人对话,见文图与符柔又要离开,不住摇头,双眼发红,猛地跑近扑在文图怀里抽泣起来。在她的记忆中,只是看见了文图冲杀进来,可那是身外有无数敌兵,既然好生生的活着,一定是文图冒死救赎了自己与兄王,不想刚刚碰面又要别离。
文图手足无措,见乌兰紧紧地抱着自己,几乎感觉到她的体温,暗道:好在北土风情淳厚,否则那求林定会吃醋;而,怀中之女按理来讲应是自己的妻姐,定动不得半分邪念。乌兰越哭越伤心,手也抓得越近,文图最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又是北土公主,一个丰满的女人,只好用眼睛示意求林救驾。
求林慢步走到公主身后,轻轻拍拍她,公主立即脱开文图又伏在求林肩头放声大哭。
北王见此场面,也是不断叹息,歪着头想把脸贴在符柔脸上,忽又想起什么,用另一只手摸摸自己刚硬的胡茬,微微摇头终作放弃。
“呜呜──”众人忽听到符柔哭声,自然因为姐姐痛哭,自己也控制不住。乌兰又奔过来,抱着符柔,脸贴脸思绪万千。
“柔儿……”
“姐姐!”
姐妹二人难舍难分,互相依偎着,互相抚摸着脸颊,互相闻嗅着对方的气息,哪怕是一刻,也要铭记在心。王朝注定多别离,草远天高悲戚戚。
经过此番变故,乌兰图丽忽然间长大,刁蛮和倔强自此不再;身同感受,聪慧的草原之女早已领略到文图大志,从此励精图治,后来成为北土著名女英雄。
草原外,疆池边,三公主乌兰图丽与大将军求林为文图送行。疆门四周,密密排满了边城勇士,不管挥动着武器,恭送公主与王公南下。
“文图公,”乌兰公主泪眼迷离,“乌兰不知如何谢你,是你更换了北土的天颜,救兄王与我于危难之时,诸多往事历历在目……想起初见之时,就是在此处,我却只想着留马驱人,心里甚不是滋味!”说着,她不敢再看文图,眼神游离地转向红图驹。
“你是符柔王姐,大可不必,如若感谢,唯有红图驹,那日是它令我得以幸留北土,方才侥幸仰仗大王发迹。”文图说道。
红图驹本身便是公主之宝,此番引文图前来,为北土立下赫赫功劳,也救了公主一命,正可谓善恶自有报。
文图不能久留,南国还有人意图谋害自己的陈妹妹,几次救自己的南国第一女子!
南关之内,文图早已令笔匠临摹信件,塞入那封截获的信袋内封好。这时,他令人将咯宁部落的信使押出来。
“你可知道信件内容?”文图喝问番兵。
“回王公,小人不知。”番兵得知眼前之人是北王府第文图公,不敢造次。
文图知道多此一问,那信件是自己从南镇关手中取过拆开的。此时,里面的信件仍在,只是内容已变,他厉起眼睛逼视着信兵,“本公令你二十日后再进入南国京都,送信后速回,万不可谈及南关被查之事,更不得多嘴,否则你的北土家人会横遭变故!”说着,转向求林统帅,“将军,此人应是忠心耿耿,一心报效太阳神和大王的北土勇士,返回时多加提点。”
“如若平安归来,本将自当提携!”求林会意,冲着文图点头答道。
那番兵自是欣喜不已,虽知定有蹊跷,但王公保驾,统帅允诺,还有公主在一旁作证,自不会遭殃,兴高采烈地领命飞驰而去。
文图辞别公主,再次驾驭红图驹,决意返回中土,试图挖出罪魁祸首,护驾阔别近三年的陈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