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才是正确的做法;于是,游晨晨沐浴、更衣、上床。
因为晚上准备的充足,早上游晨晨到教室时,离上课还有半小时。
真不是一般的敬业!
不过,学生更敬业,大部分都到了。
游晨晨是带着整套画具来的教室。新面孔的裸模驾到,她肯定不能放过这么难得的,用画笔来欣赏人体的机会。
今天有十九个学生到场,算是人比较多的一次人体课了。
这一批学生面熟,可是游晨晨叫不出名字来,可能以前是在美术系见过,最近才上到了研究生班。其实,游晨晨好像没有为人师表的潜质;因为对记名字不是很在行,除非看到某个学生的画有触动她的地方,她才刻意地去记住那个学生的名字。而合格的老师应该是见几面就记住所有点过名的学生名字。
学生们早就摆好了位置,做好了一切准备。
游晨晨刚到时,有人招呼:“游师姐好!”
游晨晨简洁地回:“好!”
“游师姐带画具来了,看来今天是亲手示范了!”
游晨晨平静地回:“一起学习。”
“游师姐,我帮你吧!”或许是见游晨晨背着、扛着、抱着的东西太多,有人伸手过来。
游晨晨忙道:“打住,我习惯自己来。”
“学姐。”一个怯怯的声音传过来。
回头一看,游晨晨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清清淡淡的女孩,清清淡淡的声音:“学姐,我——”
要上课了,游晨晨不想闲聊,打断对方的话:“杜颜汐,国画专业应届毕业生,今天不应该上这堂课。虽然我们认识,但认识不是我接受你蹭课的理由。”
“学姐,我不是来蹭课的,我是今天的裸模。”杜颜汐声音很小,却足于让游晨晨听清楚。
明明知道自己没听错,可游晨晨还是问了一句:“你是今天的裸模?”
“是的。”杜颜汐的再次肯定,让游晨晨不能再问。
游晨晨伸出手对着更衣室做了个手势:“请——”
杜颜汐又看了游晨晨一眼,才犹豫着向更衣室走去。
没有再看杜颜汐,游晨晨只是机械地摆着画具。有人过来想帮忙,她伸手制止了。她在别的方面很懒,可是只要和画画有关的事,都是自己动手。
应了一句俗话“喜欢的活计不累人!”
游晨晨摆画具的动作越来越慢,不是因为马上就摆放完毕,而是脑子里总想着这个像风像雾一样的杜颜汐怎么会来当人体模特?
记住杜颜汐这个名字缘起一幅国画《繁雪》。
那是去年夏天,国画专业的一次展览,游晨晨站在那幅画之前就感觉到了剌骨的寒意。漫天遍野的雪地里,一系茅屋似乎已不堪重负……茅屋前,大花棉袄、大红头巾的姑娘把雪野衬托的更冷漠、苍白……
国画竟然有如此强的震慑力!
游晨晨在那站着挪不开脚了。这时一个声音细细碎碎地声音传过来:“学姐,你能给我提点一下吗?”
侧头,游晨晨就看到一个清清淡淡的女孩,带着几分羞涩地看着她。
“你是杜颜汐?”因为画角上的章是篆体的三个字“杜颜汐”。
“是的。”杜颜汐面色竟多了三分红。
“提点不敢。我只能说说我被这幅画吸引的地方:用色的大胆对比是一般人不敢用的。用对了就能起到强烈地烘托效果,这一点你做的很好……”游晨晨当时还说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幅画和这个清清淡淡的女孩。
可是为什么杜颜汐来当裸模了?
艺术的殿堂里,画到一定的高度时,是一定要接触人体的;要接触人体,那就有了裸模这个职业。可是绘画是绘画;裸模是裸模。绘画和裸模经常相息而生;可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行业!
上课时间到时,游晨晨强制自己的思想回到现实。
上裸模课质量好坏,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清场。
所谓清场就是确认到场学生的身分。
由于游晨晨不确定他们的身分,就只有借助名册了。
对完名册,确定在场的人都是有资格上这堂课的之后,游晨晨转身走向更衣室。
只到门口,游晨晨就无法向里面进了;因为杜颜汐正身无一物地对着镜子细细地欣赏着自己的酮体。
游晨晨见过各类的人体。所以关于人体的尺寸,只要看一眼她就能估计的差不多!
她眼前的身体在一百六十二公分以上,一百六十五公分以下,不是特别丰硕,却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了。如果用黄金分割率来卡这幅身材,还是趋于合格;如果从感性角度找感觉,这幅身体本就有一股淡淡地忧伤、悸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