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九为什么不爬呀?其实你找他做伴也行的。”游晨晨实在找不到理由了。
“男女搭配,爬山不累!我们的二人世界,小九当然不愿意当这个不亮的灯泡。”申镱博真是自恋得很。
谁愿意和他二人世界呀?
被拉着走终久不如自己走着舒服,游晨晨好不容易挣脱了申镱博的钳制,主动往前走了。
申镱博眼里闪着阴谋得逞后的笑意。见游晨晨赌气式的往前走了,他也不再撩拨她,只是走在她身边,不管她怎么走快,他都保持着紧跟在她身边。
因为心里憋着气,游晨晨开始还没觉得怎么累。
也是的,山脚到中天门那一段比较平缓,并不是很累腿。
算起来,游晨晨还是很争气的,两个小时就到了中天门;此时,时间差一刻早上八点。
申镱博对游晨晨的速度还算满意,找了个地方两个人吃了点零食,喝了点水。
几乎一路无话的游晨晨开始套近乎了:“我们做缆车上去,好不好?”
“不好!”极简单的两个字。
“我真的很累了!肯定爬不上去的。”游晨晨真是觉得在被虐待。
“肯定能爬上去的。”申镱博出语武断。
游晨晨不想走也没办法,手腕被抓得很痛时,只有站起来跟着走。
走了不到半小时,游晨晨就真得不行了;申镱博拉着她走,手腕再痛她也不走了。
再说了,从求生的角度考虑,如果现在下山,她还能走下去;如果往上走,那是铁定到不了山顶的;与其爬到虚脱时在半山腰上不去、下不来,不如现在撕破脸,赖着不走。
“你上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游晨晨这时嘴里、眼里全是央求;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没有退让的意思,她都快哭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现在真的爬不上去。你不知道,我前几天还虚脱了,打吊瓶呢!体力还没调节过来。真不适合这强度大的长途运动。你如果放过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永世不忘;常常烧香感谢——”
说到这,游晨晨突然住了嘴:好像说过了,后面这个“你”字如果说完,就会把前面下苦功说出来的好听的都给烧没了!她跟着顿了顿,补充到:“常常烧香感谢神让我遇见了你。”
注视了游晨晨几秒钟,像是确认了她话里的真实度,申镱博吐出三个字:“我背你?”
申镱博提出这个建议时,本是十分诚恳的征求意见;可语气简短,分明透着几分强制。
游晨晨吓了一跳:他是故意的!不让做缆车的,就是为了这时两个人近距离接触。他也可能是真是出于某种怜悯之心。只是他有那么好心吗?
强忍内心的狐疑,游晨晨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我不想难为你,背就不用了。这上山的路还长着呢!我也不想变成你的累赘,连累你也到不了山顶。”
“没问题,我保证能到山顶。”申镱博不是一般的自信。
申镱博觉得没问题,游晨晨觉得问题大了!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背上泰山,那得多亲密的长时间接触,表面上男方吃亏了,其实是女方吃大亏了。可这种得失一时又不能明着理论,因为她一说出口都会被对方笑话内心不纯洁,把事情想歪了。
把自己的背包背在胸前之后,申镱博在游晨晨身前蹲下了:“来吧!”
怎么说了那么多好听的就是油盐不进呢?非要强人所难?游晨晨实在压不住内心的不耐烦了,干脆直接问:“你告诉我吧,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为难我?”
“你想多了!我们之间已经过了谁会得罪谁的界限。在我看来,你已经不是普通的朋友。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为难你;反而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申镱博没有起身,蹲式扭过身来仰视着游晨晨说:“我不是要沾你的便宜,是真想和你一起到山顶。”
看到申镱博脸上的坏笑是收敛了!游晨晨还在判断:怎么像是说的真话?
见游晨晨还犹豫不决的,申镱博又说:“再说了,我如果要沾你的便宜,我们留在酒店,我想做什么都行。”
游晨晨对视了申镱博良久之后,把背包也转到了胸前背着,然后说:“这样,我就让你背。”
“没问题。上来吧!”申镱博转过脸去,嘴角扯着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要和女人玩暧·昧,他真没必要跑泰山上来受这个罪。他只是想把这个明明和他亲密接触过,却又拒他千里之外的小女子,拉入他认为正常一些的生活空间里;或者是拉入他随时能亲近到的生存环境里。
虽然极不情原,游晨晨的双手还是搭上了申镱博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