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心不和,私下里是怎么说他的是吗?你不用隐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邱誉宁只得笑道,跑到杨初月身边,头放在她的大腿上撒娇说:“娘,这事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我都不放在心上,你还在意什么呢?为了一家和睦,你也得忍着是不是?”
杨初月心里气急,穿越后家里太穷,她必须忍受无理取闹的亲戚有人,长大后成了忠毅侯府的丫鬟,必须忍受所谓主子们的坏脾气,嫁人过后,必须忍受婆婆的鄙视和轻蔑,永远只会拖后腿的娘家的一堆烂事和丈夫几次前任留下的嗝应事。她这辈子忍的事太多了,上次邱炜鸣害了她儿子一次,她没那个心胸再忍第二次。
杨初月气道:“你还嫌被邱炜鸣欺负得不够吗?难道他害你,我们就必须忍着么?就因为他没娘,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母子四人就必须让着他么?”
在邱誉宁眼里,杨初月一直是个温和顾全大局不会发脾气得人,但今天杨初月的神色太反常,说话的语气比往日重了百倍不止,这才知道她真的怒了。“娘,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下次不会那么马虎大意了。我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你和弟弟妹妹。我想好了,侯府继承人的位置我可以不要,以后我自己去挣前途,我会养活你还有炜霆雪瑛的。”
听到邱誉宁说了这句话,杨初月倍感欣慰,心里的怒气去了不少。感叹儿子懂事的同时,也在想要是上次秋猎他去了该怎么办。“别的我都可以忍,就这个不能忍。我一定要你爹给个说法。”
邱誉宁感到要出事,忙劝道:“娘,还是算了吧,我们现在都没事了。我也不会笨到在大哥手里吃三次亏。”
杨初月一直认为是自己太窝囊,才会让三个儿女活得也窝囊,心里忍不下那口气,一定要找邱振晔给个说法。听了杨初月义愤填膺的陈述后,邱振晔问:“是谁告诉你的?誉宁?”
杨初月冷笑道:“他很听你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到现在我都还被蒙在鼓里。邱炜鸣果然是你养的好儿子,有你当年的风范!”
邱振晔知道对不住她,温言说道:“当时是我瞒着你是我不对。可你知道侯府乱,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为了一家和顺我才没告诉你。再说我已经处罚过炜鸣和炜轩了,誉宁也大方的没计较,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杨初月不领情,反驳说:“如果有一天誉宁也像炜鸣那样故意而为之,伤到了炜鸣,你还会帮他隐瞒劝炜鸣不要和誉宁置气吗?”
邱振晔听了没有回答。杨初月也耐着性子等邱振晔的答案,等了许久邱振晔都没说话。杨初月说道:“我知道你顾虑到炜鸣从小就没了娘,但你也不能一味的纵容他让他做错事。我听到说他之所以会对誉宁下手是因为他认为你偏心,害怕失去忠毅侯府继承人的位置,才会做出迫害誉宁的事。我承认自己对他关心得不够,对他只做到了一个后母应有的皮表的关心。我不可能在听到我儿子被他害得险些没命还无动于衷。”
邱振晔打断她说:“你说那么多够了吗?对炜鸣和炜轩我已经罚过了,你还想怎样?再说现在誉宁平安无事,炜鸣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你还觉得不够吗?事情已经过去快三年了,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难道一定要闹得这个点鸡犬不宁才甘心吗?”
杨初月心里气得不行,明明是邱炜鸣做错了,邱振晔却对她发脾气,说道:“我从来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上次炜鸣推誉宁落水我没计较,这次我要还忍着,难道真要等到炜鸣害死了我儿子才说吗?你讲理些好不好?”
邱振晔心里烦躁,杨初月又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不由得发脾气,说道:“我怎么不讲理了?是你一直抓住当年的事不放。炜鸣一直由我在教养,他做出那些事是我没教好,不过事后我罚了他还不够,非得让他被誉宁射一箭你才安心?现在炜鸣已经知道错了,誉宁也不计较了,你还说什么?”
杨初月原本就气邱振晔当年瞒着她不实说邱誉宁的伤势,现在邱振晔又对她发脾气,断定邱振晔一心维护邱炜鸣:“你爱怎样就怎样,如果以后再有人伤害我儿子和女儿,我绝不放过他!你最好管好你发妻生的儿子别让他再做出害人的事,否则别怪我这个后娘恶毒!”
杨初月出了邱振晔的沧云楼,邱振晔也没追出去,晚上两人也是分开睡的。后几天侯府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邱振晔也问过邱誉宁是不是他说的,邱誉宁否认了,说他没对杨初月说过那些话。邱振晔知道邱誉宁是个言出必行甚少撒谎的人,他那么说了也不多怀疑。
知道那件事的人不多,除了他们兄弟两个,还有就是邱誉宁、东方先生和他。东方先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杨初月说起那件事,邱炜鸣不可能亲自去说,想起那个多事的儿子,难道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