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缩车厢里没出来,或许她还想,耍个小性子总能让男人妥协。
然而,平原走到了门阶,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见身后没动静,他就知道一喜耍性子没下车。不管她,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头也不回地锁车,进门,开了玄关灯
宽敞客厅顿时蒙上偏红橘色。平原踢掉鞋子,扯掉衬衫,瞟了眼上头沾上草屑草汁儿类,不耐烦地丢到门口收纳箱。他光着上身,深蓝色低腰仔裤,窄腰,翘臀,秀腿,这个低腰牛仔宠儿,还很作孽地随手拉开腰带,黑色内裤边沿就那麽露了一点出来,这风情怎是个妖娆了得。
平原突然想起了什麽,从裤兜里拽出手机来到阳台打了通电话,口气温和极了
挂断电话后,低头熟练地摁了下删除键,又看了看手机屏,唇角短促地扬了扬,将手机丢到沙里,退掉仔裤,进浴室洗澡洗漱。
一喜蜷缩车里,眼看他头也不回,眼看他进门又关门,她不敢相信就这样被弃黑夜车里,独自一人。
她心里很难过,说不出感觉,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这样孤单可怜,于是她想到了妈妈,继而想起悔青肠子一件事,她忘了给妈妈打电话了。她从来没这样过,曾经偶尔住朋友家都会早早打电话过去,可是今天……撞死心都有了,自己真是疯了,被男人冲昏了头脑。妈妈该多着急,她是不是满世界找?
她左右找手机,现不身上,原来手机拉解剖室那边平原房间。
一喜从里面开了锁,冲下车,情急之下盲目地找个大概是大门方向奔跑了几步,后来头脑清晰了她就停下,拔腿往回跑,来到平原门口,不停地摁门铃,“开门,开门。”
门铃响起时,平原正舒展地躺浴缸里,双手搭浴缸两侧,眼半合着,中指习惯性轻击浴缸侧面搪瓷,他想今日生道口事件门铃持续响个不停,他基本能猜到是谁,却没打算屁颠跑去开门不听话孩子就该得到惩罚,他稍稍支起身子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胸口泡沫。
一喜焦虑地等待,门铃摁了这许久还没回应。她就隐约猜到了平原心思,这才放弃了徒劳催促背靠门板身体缓缓滑落。她看见正前方不远处是一个铁艺三角形路灯,支架不高,还不如平凡身高呢。路灯散朦胧光,那麽地淡漠,路灯下有一个垃圾桶,离垃圾桶几米远处就有一条长椅。长椅背后是一个缓坡青丘,坡那头应该连着另一栋漂亮洋楼。
今天经历了太多,一喜感觉很累,她走到长椅躺下,身下凉凉硬硬磕得慌,但她懒得动弹,过了一会儿,她就开始半睡半醒。
夜,路灯,静悄悄光。
突然,传来细碎脚步声,半睡一喜觉得脚步声混沌梦里。又过了片刻,半醒一喜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盯着她,越来越近。她猛地睁开眼,昏暗里一张愕然男人脸,还有离她咫尺停顿下“魔爪”。
一喜双腿比大脑反应还,她喊了一声“啊”蹿下长椅,冲向平原房门。她急拍门,”平原开门,开门。”
那个男人好像也被突然蹿跑一喜唬了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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