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对方身上披着盔甲,你要扎伤他也不在话下。”说罢又觑着她,“你喜欢四处乱跑,安全最要紧。”
“这么样的宝物,干嘛给我?”经手过那么多值钱的东西,沈雁还是具有几分鉴赏力的。
干嘛要给她这么样的宝物,这又哪里说得清。当时他根本都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清楚,只知道她缺少一把这样的刀子,于是就一心一意地这样做了。看到它的时候他只觉得适合她,哪里还会去细究什么原因?
他默了下,说道:“我家里没人能用这个,既然你说我没义气,那我就借它表表忠心。”
沈雁沉吟了片刻。将刀放回盒子,推回去道:“我不要。”
不要?韩稷眉头一皱:“为什么?”
沈雁吐了口气,撑额看着这匕首,“其实我倒是想要的,到底是宝物嘛!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父亲要是知道我私下收了你这种东西,我怕他会先剁了我的手然后寻你拼命。这样可是很划不来的。”
韩稷微顿。原来是为这个。
他倒不知道沈宓还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不过她虽说的夸张,却又十分在理。
但他又有一些气闷,这可是他第一次送东西给她。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
而且最重要的竟不是这个,东西事小,而是她竟然半点也不在意的样子,难道她还没看出他为什么送东西给她。为什么花这些心思陪她在这里消磨时间么?难不成她真以为他这个世子闲到没事干,钱也多到烫手?
“不要就不要。”他一伸手将盒子夺了回来。塞了进怀。
然后起身走到矮窗内的软椅上坐下,绷着一张脸盯着下方的戏台。
他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沈雁瞪了他一眼,走到他右手位上坐下,“今天我生日!”
“那又怎么样?”他冷眼觑着她。
“作为男人。作为朋友,你得对我敬着点儿!”她理直气壮地道。
韩稷简直无语凝噎,索性转头去看戏。
争争吵吵这番工夫。楼下好戏也开场了。竟然都是诸如《白蛇传》与《七仙女》一类适合姑娘家看的戏码。
沈雁很快也被戏文吸引住了注意力。
韩稷自打坐下后便再也没说过话,脸色也没再匀称过。一出戏唱完。沈雁扭头拿茶的时候瞟见他的臭脸,想了想,便伸手戳了戳他。
他除了脸色越发发臭,毫无反应。
沈雁拿起颗杏仁,又砸到他胳膊上。
他抬眼将她一瞪,把杏仁盘子砰地移了个地方。
沈雁隔了这么会儿,早就把刚才被冷落的不愉快撂到了脑后,她伸出手指头,又戳了戳他。
他没好气地瞪过来,趁他还没收回目光去,她伏在几案上冲他咧开了嘴。
韩稷本是不想理她的,可一对上没脸没皮的她,他满心里的不爽竟又已无影无踪。
那双眼睛近在咫尺,清澈得像是能照出人间一切善恶,这张小脸儿吹弹可破,让他平生头一次有了想要亲近一个人的*……心里有股春潮汹涌袭来,顺着台下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唱腔,袭得人如醉如痴,难以自已。
“喝茶!”沈雁给他沏了杯茶,托腮望着他。
韩稷也望着她,没说话。
屋里的安静让他的心跳也似清晰可辩。他扭开脸去,望着楼下,扶着她沏的那杯茶,忍着心头的微动,漫声道:“你以为拒绝了我的东西,沏杯茶就算了么?”
“那你想怎么样?”沈雁道。
他懒洋洋道:“我手疼。”
“手疼?”沈雁坐起来,“手疼又关我什么事?”
他瞪了她一眼:“你咬的,你负责!”
这会儿换成沈雁无语。
她想起来了,从行宫回来的那天确实在马车上咬过他一口来着。可那也是他瞎说话惹恼了她,这又怎能怪她?
她伏上桌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吹吹。”他眼望着戏台,举起手来,语气像个地痞。
沈雁盯着他,噗地往那手上呼了口气。
“再吹吹。”
她再呼了口气。
轻柔的气流落在掌心,像是羽毛滑过,让人酥酥麻麻。
他这才斜睨了她一眼,凤眼里带着几分邪魅,心满意足地靠上椅背。
窗外有飞雪弥漫,轻轻的,痒痒地,一些哀愁与忧伤不见了,这一刻的时光,充满了阳光和色彩,还有如流动的溪水一样的欢快。
这世间,怎么会这般美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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