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太太要。”说罢又牛皮糖似的粘上去,摇他的胳膊道:“大哥来的正好,要不你给我买。我要买个你那么高那么大的,把王俅的给比下去!”
韩稷敲他的爆栗:“王俅比你还小,你成天跟他争高低,你有意思吗?”
韩耘抱着他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
韩稷无奈,从荷包里掏出一两多碎银给他:“足够你买四五架了!”
韩耘喜出望外,想起怀里还有两颗收着未吃的栗子,立刻掏出来讨好了他,然后屁颠颠离了去。
韩稷进到书房的时候,魏国公已经在看书了。
韩稷见他面色平静,也知道去见顾至诚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心下有了底,遂直言道:“我约了沈通政下棋吃茶,提亲的事,还是等我见了他回来再说罢。”
魏国公不免感到疑惑,“你不是很急么?”
韩稷面有赧色,“我觉得他可能有点不满意我,我想先问问他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也免得到时候父亲过去碰钉子。”
魏国公有些无语,“你是堂堂魏国公世子,年纪轻轻便升到了参将之职,又曾亲任过春闱巡场监察,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是不是做什么得罪了他?”
韩稷不置可否。
虽然对于鄂氏给他下毒的事他一直也对他恨屋及乌,也总是因为鄂氏给他下毒的事有可能也经过他的默许而对他无法像真正的父子那样亲近,可这次他回朝后对他袭爵的事并曾指责过半句,足见他比起鄂氏来还是不同的。
他跟韩家的恩怨并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够理得清的,也不是一句快意恩仇就能解决掉所有的烦恼,毕竟除了他们对他十余年的抚养,还有老夫人对他的一片真心,在事情没到最后的时刻,在这种与己身相关的大事面前,他也着实不必把仇恨两个字挂在脸上。
最后他还是说了句:“我就是不知道,才会想要当面询问。”
魏国公一脸古怪地望着他。
他被望得头越垂越低,低到差不多已只能让魏国公瞧得见他的金冠。
他虽然不知道沈宓为什么不喜欢他,可倘若魏国公在这个时候追问起他是怎么喜欢上沈雁的,他是无论如何也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说跟她私下幽会了几年?
为免露馅,他装作平常般地站起来,“我就是来打声招呼。没什么别的事了,我先告退。”走到门口又转头来:“对了,这件事请父亲暂且别告诉母亲。”
说完快点出了门去。
魏国公瞥了消失在门外的他一眼,哼笑着垂眸吃茶。
他又不是没年轻过,这样的忐忑和患得患失,他很清楚。
翌日用过早饭,辛乙便乘了马车到达沈府。
华氏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却比同期的孕妇大一些,这或许是沈宓不停地从太医院讨来各种药膳单子给她补身的结果。
华氏自己也丰腴了不少,双下巴都微微出了来,但这也丝毫无损于她的丰美。她坚信着辛乙的提点,补汤要吃却不多吃,沈宓男人家却不懂这些,只觉得女人怀胎要损耗大量精力,不补根本就挺不住。华氏拗不过他,等他出了门,这些药膳补汤便推给了沈雁。
沈雁吃得也胖了一圈,新制的春裳都穿得发紧了,再也不肯吃。
辛乙到来的时候她在诱惑着福娘吃阿胶鸡。
听说韩稷要约沈宓下棋,她忽然也猜到了点什么,拉了辛乙到一侧道:“他最近怎么样?”她如今最关心的便是他与魏国公之间的关系,眼下对付郑王是要紧,若是因为鄂氏而使他冲动跟魏国公起了冲突,那可不是好事。
辛乙扬唇道:“我会把姑娘的关心转达给少主的。不过我们少主原先与魏国公关系融洽,如今也依然保持着极好的关系。在掌控住朝廷之前,他不会把这层纸捅破。只是将来在迎娶姑娘这件事上,我们太太不免会有些阻挠而已。”
因着韩稷的身份并未最终确定,沈雁对鄂氏的善恶也尚未定论。辛乙的话听着也就过了。
只是听到“迎娶”二字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但她脸皮厚嘛,清了清嗓子整个人就从容回来了,“那他打算怎么办?现在可有计划了?我可听说如今逐渐有人提出立储了。他可不能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把正事给耽误了。”
辛乙笑意愈发深了,“迎娶姑娘做世子夫人,对于我们少主来说,也是再重要不过的正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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