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偷梁换柱】

    众人吃了饭,发现时候尚早，展昭就想去城南曹剑家里看看情况，另外他让张龙赵虎带着人,帮着去寻找白玉堂家那个走失丫鬟。

    众人反正都闲着,就跟消食似,一起往城南走。

    展昭人缘从跟他打招呼人数就可以看出来多好，他一路走一路打听，还真听到了不少对那位“曹剑”评价。

    众人略微总结了一下，曹剑是个不大不小才子,家境不好,没什么前途。原本是跟某个丫鬟不清不楚,人样子不错也风流,挺会招惹姑娘家。但是近攀上了一户好人家,入赘做了女婿之后，脱胎换骨了，看着一股子驸马腔调，趾高气昂。

    曹剑是昨晚出事，据说家里突然着火了，当时曹剑不知道为什么被困书房里没出来，还落了个死无全尸下场。

    展昭白玉堂他们到了那家着火人家门口，城南黄门，宅主是开布坊黄员外。开封府富户不少，黄员外不算特别有钱，但是家宅还是很体面，只是这会儿愁云惨淡，正准备办丧事呢。

    愁人是他闺女才成亲就成寡妇了，昨晚昏过去到现还没醒呢，这以后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了，老两口只剩下唉声叹气和以泪洗面份了。

    正犯愁，管家进来说，“老爷，开封府来人了。”

    黄员外微微一愣，“开封府？谁来了？”

    “展大人。”

    黄员外一惊，“展昭？”

    “是啊。”管家点头，“说想问问姑爷事情。”

    黄员外一拍桌子霍地站起来，把老伴儿吓了一跳。

    “老爷？”黄夫人不解。

    “我就觉得好端端怎么会着火，不用问啊，是有人惦记上我女婿了，别是有人谋害了他吧！”黄员外对管家道，“赶紧请展大人进来！”

    管家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还带了好些人呢。”

    “是开封府衙差？”黄员外觉得也不稀奇，展昭好歹四品官呢，开封府也是气派衙门，哪儿有一个人出来办案道理。

    “看着不像。”管家到，“嗯，一个白衣服公子，长得可俊了，还有个很清秀书生，还抱着个孩子，还有个黑衣服男人，看着有些吓人，另外一个一头火红头发……”

    黄员外心事重重，被管家说烦了，跺脚，“哎呀，你管他是谁，只要是展昭带来，都请进来！”

    “是！”管家赶紧跑了。

    展昭等人进了黄府后，客厅落座喝茶，黄员外迎了出来，先给展昭赔罪，说家中有丧事，不能出门迎接……

    展昭摆了摆手，让他不用客气，自己是为了公事来。

    黄员外就问展昭，是什么事。

    展昭想了想，并无多说关于白府丫鬟事情，倒不是说有意隐瞒或者偏袒谁，而是现情况不明，万一说出来事情传开了，估计会开封府搞得人心惶惶。

    “我刚才吃饭时候听到有人提起员外家中无故着火。”展昭道，“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想看一看失火宅子和曹公子尸体……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方便！”黄员外点头，“我也是觉得我女婿死得蹊跷，展大人肯给看一看，我也好安心，如果是天灾，那我就认了，可若是有人谋害我女婿害我女儿守寡，展大人您要帮我讨还公道啊！我一定要到开封府诉说冤情。”

    展昭点点头，黄员外就站起来带路。

    着火是黄府书房，几乎被烧成焦土一片，房梁都烧成碳了，房子整间塌了下来。

    欧阳少征蹲下敲了敲石头一样硬邦邦木炭，看了看四周围，就见除了书房之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欧阳抬头看了赵普一眼，赵普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众人心照不宣，这种天又不干燥也没风，好端端怎么可能烧得那么彻底，除非泼了火油……

    “我能看一下尸体么？”公孙问黄员外

    “好，前边灵堂。”黄员外要带路，又有些担心地看了小四子一眼，似乎是疑惑——小孩子也要进灵堂看尸体？

    公孙想起来，虽然小四子不怕尸体，但是也无谓多看，于是就顺势要交给其他人帮忙抱一下。

    赵普伸手，“来，小四子。”

    通常，公孙没空，小四子第一个扑一定是赵普。

    这回也是一样，赵普刚刚张开手时候，小四子也张开手，笑眯眯像是要扑过来，但是刚扑到一半，小四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撅个嘴，就近一转方向，一头扑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一愣，本能地伸手一接，拖住小四子，两人对视。

    小四子鼓着腮帮子，盯着白玉堂，那意思——要你抱！

    白玉堂看了看小四子，又看赵普……

    赵普捂着心口——痛心啊！小四子讨厌他了！

    展昭也有些纳闷，轻轻一碰赵普，那意思——你怎么他了？

    赵普冤枉啊，头摇得拨浪鼓似——六月飞霜啊，老子拿他当亲儿子那么宠！

    欧阳摸着下巴，“莫非小四子看透了王爷流氓体质，觉得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小孩子有前途啊！”

    展昭无语地看了看他，欧阳坏笑。

    公孙跟着王老爷进灵堂，也看身后情况，有些纳闷——小四子不是号称喜欢赵普么，昨天晚上还赖一辆马车上聊了一宿呢，也不知道一大一小有什么能聊？赵普也够无聊，跟个四岁半团子都能聊一晚，怎么今天突然小四子不理他了？

    不过公孙也没空多想，跟黄员外进了灵堂，上了香之后，说了声“失礼”，就去检查棺材里曹剑尸体。

    院子外面，展昭因为公事要紧，跟了进去，赵普到站墙角去治疗心伤，欧阳一旁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就留下白玉堂抱着小四子站院子当中，跟他对视。

    小四子扭了两下，觉得被抱得很不舒服。

    白玉堂抱得也不舒服，忍不住就问小四子，“怎么了？”

    小四子撅个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小四子这句声音真很轻，但是白玉堂听到了，好像说是什么，“九九说谁都看不上……”

    白玉堂皱眉，“什么谁都看不上？”

    小四子嘟嘟囔囔，说了赵普娘让他娶亲，他说谁都看不上。

    白玉堂好奇，“那又怎样？”

    小四子撅个嘴，“爹爹那么好他都看不上。”

    白玉堂挑起眉毛，哭笑不得，见远处赵普还偷偷往这儿看，似乎很意小四子干嘛不理睬自己。

    白玉堂凑到小四子耳边，低声说，“你误会了，赵普说一个看不上，是女人。”

    小四子一愣，“女人？”

    “你爹是男。”白玉堂说着，抬头帮着小四子问赵普，“你看得上公孙么？”

    赵普听了个莫名其妙，也没琢磨白玉堂那句话就点了点头。

    白玉堂对小四子一挑眉，那意思——看！谁都看不上呢，就看得上你爹！

    小四子原本沉着团子脸变成向上，笑容也出来了……

    白玉堂暗自感慨，愁眉苦脸团子和眉开眼笑团子看起来真是不一样。

    想罢，白玉堂走过去将小四子往赵普手里一放。

    赵普傻呵呵一接。

    小四子一把搂住脖子，甜甜叫了一声，“九九！”

    赵普错愕，不过赶紧应了一声，“唉。”

    小四子很开心地说，“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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