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之后,宝儿动手将昨晚弄脏的床单换下。上面飘着一朵红艳艳的梅花,宣告着她的初次,就这样没了。
宝儿没有什么异样,心里也比昨天平静很多。大多数的时候,她想清了某些事,就不会一直纠结于此。不然若因此而钻进死胡同里,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就她舍友平时给她灌输的一些思想,使她 认识到,当今社会,一片膜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见得有什么大作用。
宝儿并不想继续纠结着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童贞的事。所以草草煮了点东西吃完以后,她换上一件高领的衣服,拿起自己的大书包,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往机场赶去。
生平的第一次坐飞机,还没来的及感受,就已经到了。短短几十分钟的路程,是宝儿这辈子最奢侈的一次。以往小到一块五毛,她都要仔细着不乱花,现在却反常到舍得坐飞机了。h市是相对落后的三线城市,或者说简直就是个贫困的山区一样。但也不是在h市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如此,如h市的市区,就建设地相对达,所以还有机场。下了飞机,宝儿暗自庆幸市人民医院离机场并不远。接着她又继续奢侈,没有搭公交,而是叫了出租车。
十五分钟的时间,宝儿想去的目的地就到了。
提着满袋子的补品,她直接来到住院部。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刺鼻味道随即扑面而来,宝儿皱着眉慢慢往前走着。
她不喜欢医院,味道是其一,但是更多的是医院让她有些许的抵触,她自己因为某些原因曾经住过院,在那段时间内看到在医院里生了太多的生老病死这样的事件。医生看到麻木,但是她这个普通人,这个不喜欢医院的人,想的还是那些病的,死的,老的,因而使得亲人与亲人阴阳相隔,痛心疾的画面。
到达病房的时候,是下午的两点多,她这次要探望的人——她的父亲,正背对着她,处于沉睡的状态。旁边还有宝儿的母亲,也是睡着了。
说不上心里那是什么感觉,无喜无悲吧。
宝儿将补品慢慢放下,在另一张空床位上坐下。这是一间普通病房,一共有四个床位,现在才住了两个人,不只是她父亲,还有病房里的另一个老人,也在睡觉,所以她坐在病床上慢慢等,等他们睡醒。
白父转了个身,仍旧在沉睡,但是那张苍老的脸却此刻却是面对着她的。
渐渐松弛的皮肤,脸上开始出现的一些老人斑,以及逐渐白的头,都在诉说着父亲的衰老,而母亲也是一样。
此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许是手术后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上面还带着病态的苍白,与他原本就苍老的面容交织在一起,更显得面前的人老了几岁。
恰逢此时,似乎感应到什么,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白父。“刷”的一下睁开眼睛,视线正好对上宝儿的。
“来了?来多久了?”语气淡淡的,与原本的一样,声音却低沉而又沙哑。
“没,刚到。”宝儿走到床边,唇角的笑刚好,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待喝完之后,看到他原本干裂的嘴唇好多了,心里也就慢慢放心了一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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