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 字与头发

绿色短发，正半躺在草席之上，他眯着眼睛，一面品着酒，一面听着一侧几个衣着艳丽的乐人咿咿呀呀地吹拉弹唱。

    这便是柳先生了。

    “先生，山主到了”，秋叶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回禀到。

    柳先生披衣而起，与几位见过礼之后，方才各自告座。得知王炯来意，柳先生也不客气，“我与山主平辈论交，你二人既是他师弟师妹，自然不好再收你们为徒，不然就乱了辈分。不过，倒是可以指点一二，说起来，这束脩吗还是要收的”，柳先生顿了顿，“也就意思意思吧，每次听课之时，带两坛子好酒过来便是。”

    听闻此言，王炯点头称是，取出两坛美酒，让张小庆递了上去。

    “上次送来的青田酒还不错，就比着这个标准来吧，没有带酒的话就不必来见我了，若无好酒，我也没有教书的状态”，柳先生笑了笑，一面收下美酒，袖口一遮，酒便不见了。

    言毕，柳先生却又推出两本册子，“这两本册子是我早年于梦中有感所见，醒来之后，念念不忘，于是便默出这两本字帖，一帖名《玄秘塔碑》，一帖名《神策碑》。自己拿了字帖，好好临摹体会吧。我素来不喜聒噪，喜好清净，也甚不喜脑子迟钝，不善思考之人。过来问我也可，但需言之有物，有所心得体会才是。”

    张小庆和文淇二人一人领了一册字帖，谢过先生，又跪座在下首的蒲团之上，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不语，唯恐说话不对惹恼了这位先生。

    “咦，怎么还不走，我今日没有吩咐下人做饭，你们现在起身，还赶得上回去的饭点。”

    张小庆陆文淇二人听见此言，正待起身辞行。“且慢，我还有一事相请”，王炯扶额无奈道。

    “秋叶莹草两位姑娘能歌善舞，我想请她二位指点一下淇儿，让她能通过书院的考试。”

    “也行，束脩就比着刚才的来吧，也是两坛酒，外带赠些小礼品给我两个侍女，至于送什么，她们要啥就送啥吧，你们自行商议，我就不管这些琐事了”，柳先生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杯中之酒。

    好你个柳树精，狮子大开口啊！王炯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道，面色却不变。

    “我最近正在研制一种新型药剂，这药剂使用之后，能够快速让植物抽芽长叶，先生要不试一试，这头发吗，很快就能变长的。”

    ......

    柳先生面上一滞，“山主美意在下心领了，待到明年春暖花开，这头发嘛自然就长长了。”这个山货，居然看穿我用幻术变出来的假发，心情瞬间变得不美丽了。

    ......

    二人一言一回，话来话往。张小庆和陆文淇二人听不懂二人话里的机锋，跪坐在下首，默默无语，状如鹌鹑。

    好不容易谈妥了束脩，学习书法，每次是两坛美酒，学习歌舞，赠送两位姑娘几件她们心仪的礼物，最后还要附赠几瓶王炯最新研制出来的催长药剂。

    谈好条件，三人辞别柳先生回山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