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到下午四点才结束,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陆然难得有了翘班念头,给严末发了条信息请假便没再回公司。
她那个写了一年文刚完稿,陆然无事一身轻,不是很想回去,偌大房间一个人待着总觉压抑,干脆约了谢淼出来喝下午茶。
“今天不用上班?你们老板这么就准你辞职了?”匆匆从家里赶过来谢淼看到正悠哉悠哉地坐星巴克靠窗座位上喝咖啡陆然时就忍不住吐槽,“不过会批准很正常了,稍微正常点老板都不会花钱供着一个不会赚钱员工,你主动离职是喜大普奔事儿。”
陆然无言地抬眸望她,正咬着吸管喝咖啡缘故,声音有些含糊:“你一天不吐槽我嘴巴会很痒吗?”
谢淼很认真地点点头:“不会。”
陆然轻哼了声,没和她计较:“拿铁还是卡布奇诺?”
“拿铁,谢谢。”
陆然去给她点咖啡。
“我说,你离职事儿怎么样了?批了吗?”看着陆然端了咖啡过来,谢淼终于正经地问了一回。
“算批了吧,忙完手头案子就行。”陆然不确定地说,看着严末像是敷衍她。
“那还继续找吗?还是专心写你小冷文?”
“不继续找我就得专心喝西北风了。”
陆然漫不经心地接口道,一毛钱不赚冷文,她现也不像谢淼,畅销了几本书,赚得盆满钵满赚足了人气和荣耀。
想到这个陆然突然有点忧伤,她这两年似乎混哪哪都像扶不起阿斗。
谢淼一看她脸色就忍不住轻哧了声:“忧郁个什么劲,你以为谁都是糖糖,一炮而红,哪个不是慢慢才有点成绩,要慢慢积累。回头我给你推荐几个编辑,你近不是刚结了个稿,我帮你投过去看看。”
陆然一听赶紧摆手:“别,我没想着要把它们印成书,就闷得慌才写写。”
谢淼又冷哼,只当她客套,担心被退稿。
陆然大约也能明白谢淼心思,每次她一说给她推荐投稿她就这态度,也难怪她会这么认为。只是她现写东西真不是冲着什么名啊利啊钱啊去,就是不忙时候闷得慌特别容易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为了不让自己走入死胡同,只能把满脑子胡思乱想东西用文字宣泄出来,然后以一种近乎变态心情去情地凌虐她笔下每一个角色。
她这两年写东西带着很浓重黑暗色彩,甚至无三观可言,也只是即兴而写,写完心情舒坦了也就那样了,从不会去管有没有人看,别人怎么看。
陆然有时觉得自己突然就老了,特别能大彻大悟。
她和谢淼说她老僧入定立地成佛了,谢淼就一直笑话她,从星巴克开始一路吐槽到吃完晚餐看完电影,直到送她上了车。
“说白了,你就是不思进取,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没人生目标。”抓着她手臂把她塞进车时,谢淼终于总结陈词,给她下了定论。
陆然不满,皱着鼻子望向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谢淼:“我这都还没死呢,盖棺了才能定论。”
“得了,我看你这辈子就这么没出息地混着了,我看你要是真心想做广告,还是乖乖你们公司待着,再磨练一段时间,像你现这样成绩出去真不一定能再找着这样工作,也没哪个老板像你现老板这样包容你。”谢淼一边熟练地系安全带一边道,不忘抬头对她叮嘱,“系好安全带,我开车技术有待提高。”
陆然被谢淼逗乐,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却还是低头拉起安全带系上。
其实谢淼说她说得也挺对,得过且过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只是她总觉得她没像谢淼形容那样不堪,她也还是有梦想有认真地做着自己喜欢工作认真地想要改变目前状态,只是广告上大概确实没什么资质,混得差强人意。
谢淼伸手开了车内广播,手娴熟地转着方向盘,扭头望了陆然一眼:“回我家吧?”
“好啊。”陆然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爽应承了下来,调整了下坐姿,单手支颐贴着车窗盯着外面霓虹望。
过了零点大都会,马路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窗外闪烁霓虹从眼前一阵阵飞地掠过,孤独而刺眼。
车里广播安静流转着,城市交通台广播,除了整点半点路况播报和广告时间,这个点电台,也只是一些夜谈类节目。
陆然大学那会儿曾特别喜欢听广播,只听一个频道,一个节目,一个声音。只是这几年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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