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沐爵一僵,梁博超趁机绕开他,把花放到墓碑面前,脸上全是虔诚和尊敬,就像眼前埋葬的是他的骨肉至亲。
要想起过往,其实一点都不难,有时就只是这样一块冰冷的石碑,就能唤起往昔最温暖的记忆。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立马给我滚远点!”汤沐爵冷冷下逐客令,“你要是真的为我家人着想,就不会派人来大动干戈地迁坟!”
梁博超拍拍手上的泥站起来,并不否认这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有我的计划,请你也别干涉我!我的主要目的确实是针对这块地,可是我不是跟你抢,我会付钱,你开多少价我都会给!”
汤沐爵挑眉,“来抢我的地,还说的这么客气!你可真是会演戏啊。”
梁博超不语,目光落在旁边的乔静美身上,汤沐爵本能地护在她身前道:“你要是再敢伤她半根汗毛,我保证让你有来无回,不信尽管试试!”
梁博超没再说话,离开前却完全是一副“我们走着瞧”的表情。
汤沐爵知道现在还只是开端,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乔静美坐在床上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亮亮的,那些花纹越看越漂亮,的确是戴上去就不舍得取下来漭。
最重要的是,它还饱含深意,送戒指的人是不知不觉入了心的男人。
她也想走到他心里去,却走得异常艰难。他心底的高墙筑得太高太硬,要闯进去,她疼,他更疼。
今天在他家人墓碑前的一番话,看得出是汤沐爵尽了力想让她去了解自己的,可是回忆和矛盾撕扯得他都快丧失了理智,所以无可避免地也伤了她的心度。
听到门外有动静,乔静美赶紧拉好被子躺了下去,装作已经睡着了,她不知这个时候面对汤沐爵,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汤沐爵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睡袍随意地套在身上,氤氲着一层甘冽清爽的味道。
他从浴室出来没看到乔静美,发现她又睡在楼下的房间,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拿着一条干爽的毛巾,想让她帮他擦干头发,见她拉着被子缩成一团,就知道她肯定在装睡。
“喂,醒醒,起来,帮我擦干头发!”
乔静美没有反应,任他摇晃和轻拍,汤沐爵就更加确定她在装睡了。
他一坐下去,床的一边顿时往下一陷,他顺手把毛巾往她头上一扔,恰好盖住她露在被子外头的小脸。
“唔~”
乔静美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抓下脸上的毛巾,腾地一下坐起来,恼怒地看着悠闲自在的汤沐爵。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我擦头发,快点!”
“你自己没有手吗?”乔静美火大地把毛巾扔还到他头上,以牙还牙。
她气哼哼地顺势又要躺下去,被汤沐爵一把拉住睡衣,使的劲大了一点,一颗扣子被扯开来,露出一边白皙圆润的肩头。
“你放开!”乔静美拍他的手,却被他一把就揽进怀里,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硬实的胸膛上。
“再不乖我就把你整个衣服都扯下来,然后你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乔静美无奈,这人根本就是耍无赖。
她忿忿地把衣服扣好,半跪起身子,拿起毛巾为他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