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这样吻了她多久,直到他觉得她有点喘不过气了,怕她辛苦得再度晕厥,才不舍地松开。
唇仍贴在她的唇畔,啾吻出声,声音带着潮湿的暧昧,听在耳中像是催情的药剂,乔静美脸颊都红透了。
“你别这样……我不想要!”乔静美的手隔在他和她的胸膛之间,微微蹙着眉,咬着唇,唇上有麻麻的刺痛感,他总是吻得这么狂野,嘴唇现在一定又红又肿。
“为什么不要?我还解释得不够清楚吗?我查到的东西都捧到你眼前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汤沐爵眼里情浴的温度都还来不及褪去,又揉杂了一些无奈和痛楚在里边,仿佛刚刚受的伤,这会儿才开始疼。
“你不懂!”乔静美不知该怎么讲,“你觉得这样就是恩赐了吗?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只想过以前那种简单的生活,不想有这么多恩恩怨怨!”
“对,我不懂!我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是你现在已经没得选了,除了做我的女人,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汤沐爵又气又无力,只能重新抱住她狂乱的吻,沿着唇和下颚来到她敏感的颈,感觉到她大力的挣扎,心头的怒火腾的烧起来,仿佛要把两个人都焚烧成灰!
“你放开我……”乔静美的喊叫中带着低泣。他怎么能这样?前些天都好好的,他好像给了她空间和尊重,现在苏瑞交代了所有的事,他就认为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他总是把她当作一个可以等价交换的商品,以为用处置苏瑞就可以换来她的放下,却从不在意她的感受和痛苦,那她跟妓有什么区别?
乔静美的挣扎激烈,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完全是在哭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体也没了力气。
汤沐爵身体的温度冷了下去,心里有根绷紧的弦,勒得他快要窒息。
他终究是放开她,带着颓然和失望,步履沉重地走到床边坐下.“哭得丑死了,去洗把脸,冲个澡,今晚要住在这里!”他沉沉下令,本来是非要不可的决断也被她的眼泪给打败了。
除了背上伤口的疼痛,这一刻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乔静美哭得很伤心,躲进浴室擦掉眼泪,果然发现镜子里的人鼻头和眼眶都红红的,果然是难看得很。
她心里也很难受,从没见过汤沐爵有这般失望的情绪,也没想过会见到他对苏瑞这样狠。
她知道汤沐爵是因为她才会对苏瑞不留情面,为了她才挡下那疯狂的攻击而受伤,可他们之前有那么多误会和互相伤害,不是解开这一环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她飞快地洗了澡,没带换洗的衣服,还是穿上刚才的那一套。出来的时候看到汤沐爵站在舷窗边抽烟,目光落在远处,背上一大片血迹,已经有点干涸了,看得她心头猛然揪紧。
旁边的小几上放着药箱,看来刚刚有服务生来过,给他送了药箱来,他却没有及时的处理。
汤沐爵!”她小声地叫他,不愿激怒他,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起话题。
汤沐爵没有理会她,摁灭了手中的烟,拎起药箱就要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