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门外等了许久,果然听不到里边有任何动静传出来。
晏清萧看那路人,“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慕非寒的表弟,他不见我们还说得过去,为什么连你都不许进门?”
路人撇嘴道:“这不是很明显么,如果开了门,你们肯定比我跑得快啊。”
贝瑾瑜道:“可他又不知道你脚扭伤了。”
“可他知道我武功很不好。”路人站得实在有些累,看到落下的半截石匾上已没什么雪,便坐了上去。
凌玄霜凑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要不是巧遇你,我们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归雪门,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有缘,你叫什么名字?”
“问我名字你也能扯出一些有用没用的,”路人一边揉脚踝一边看他,“表哥说这是外面的人行骗时常用的伎俩。”
凌玄霜本想抓起一团雪糊在他脸上,但想到会冰手,还是作罢了,只故作凶狠道:“我就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快说!”
没想到路人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缩了缩颈子,乖乖答道:“我叫……童子稽。”
众人:“……”
凌玄夜与凌玄褀都背过身去,不然被对方看到自己笑就不好了。
邵煜新本以为凌玄霜定会笑得肆无忌惮,不想他却极为淡定地问那人道:“怎么写的?”
童子稽见他面上并无嘲讽之色,捡了根枯枝在雪地上写出了这三个字。
凌玄霜点点头,“童子稽。”
“……”童子稽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名字自他口中念出便觉出奇地不舒服,“不要连名带姓地叫。”
凌玄霜从善如流,“小稽?”
童子稽:“……”
凌玄霜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稽稽?”
“……”童子稽忍无可忍,“子稽就好了!”
“好的,子稽,”凌玄霜将脚又往貂绒披风里头收了收,“我现在又冷又饿,可不可以让你表哥把门打开,请我们进去坐坐,喝杯热茶啊?”
邵煜新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凌玄霜身上,“冷为什么不说?”
凌玄霜一怔,忙站起身想要将披风还给他,“也没冷得那么严重,你快穿回去,小心着凉!”
邵煜新将披风为他系紧,“不碍事,我有真气护体,并不感觉如何冷。而且风小了很多,这场雪也快停了,这点寒意不足为惧。”
凌玄霜看着他身上单薄的外衫,怎么也不信他不会冷,于是敞开披风环抱住邵煜新,将他也裹了进来,“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邵煜新单手环住他微微后倾的腰,“嗯,好很多。”
童子稽呆愣地看了他二人片刻,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对着天空大声喊道:“表哥救命啊!我要冻死了,脚也痛得快要断了!我很冷很饿也很困,再不让我进去我会晕倒的!当然我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受不了这一丁点苦才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是因为他们说有人要害你我才急着赶回来的!表哥你快让我见见你,确定你平安无事我死也安心了!”
众人:“……”
没想到这一招竟真地有效,大门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多时,门便从里头被打开,二十多个青衫弟子个个手执棍棒地冲出来,将众人围在当中。
打头一个身着墨色衣衫的青年戒备地看着众人,将童子稽从地上架了起来,“表少爷,你到哪里去了,从昨日到今日已经有好几队弟子出去寻你了,还以为你在雪中出了什么事!”
“我是出事了啊,”童子稽靠在他身上,“任远,不怪你们找不到我,我掉沟里去了。”
任远:“……”
凌玄渊对任远抱了抱拳道:“我们是来求见慕门主的,可否请兄台代为通传?”
任远用手肘撞了下童子稽的肋下,“这些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童子稽揉着被他撞到的地方,“我已经受伤了,你轻点。”
任远恨不能替慕非寒踹他两脚,“不知道底细的人你也敢往回带!”
“可他们说有人要害表哥!”童子稽单脚跳,“我是表少爷还是你是表少爷,还不快扶我进去!”
任远吼道:“你就没有想过他们就是要加害门主的人么!”
童子稽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确实没想到还有这个可能。”
任远:“……”
刘掌门早已等不及,看不得他们还在闲扯,道:“是御剑山庄的凌二少想要见你们慕门主,还不快快带我们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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