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逸轻轻拥了柳风瑾,道:“回去吧。”
柳风瑾有些疲惫,看着那满地的狼藉,感触很深,道:“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我是不是太可怕了?”
呼延逸淡淡一笑,道:“有点!不过,快意恩仇,也是大快人心,很好,很可爱。”
柳风瑾满足地笑了,依偎呼延逸,道:“你的伤要紧吗?我们赶紧回去,疗伤要紧!”她一转眼看见很多受伤的部下。
呼延逸点点头,回头看见陈景天和孟晓尘正在说笑,他知道陈景天的伤势比自己严重,之所以和孟晓尘这般玩闹,就是怕孟晓尘担心,陈景天见呼延逸看向自己急忙给他递了个眼色,呼延逸会意,也不点破。
大批的侍卫队赶过来,明黄色的龙旗在寒风中飘荡,还有大批的宫人,那是皇帝的龙辇和仪仗队,柳风瑾心道:皇帝来了,哼,马后炮,现在都结束了,才来!
呼延逸拉着柳风瑾的手明显在握紧,柳风瑾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没来由一阵心疼,而自己的状态也丝毫不比他好到哪里去,望着那龙辇越来越近,心情也越来越烦躁,没来由的一阵苦恼,忽然想起先前呼延逸让她代柳洛泽刺一剑,心跳立马加速。
“你方才说,让我代哥哥刺一剑,我哥哥他到底怎么了?难道他……”柳风瑾急忙问道,她不敢往下想,她甚至觉得自己来时的路上感到一阵心惊就是因为柳洛泽出事了。
她摇着头,害怕自己担心的那一幕就要出现。心中像是缺了一个角,疼痛得顿时让他无法呼吸。
柳洛泽——柳洛泽!
这个名字像是梵音一般萦绕在柳风瑾的心头,她心中因为担忧而没有任何想法,那种对亲人平安是福的希冀比任何时候都强烈。因为强烈,她甚至忘记了仇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呼延逸有些心疼地看着她,道:“他还好,只是受了伤,修养治疗一段时间会康复的。”他拉着她冰冷的小手,有些于心不忍。
“原来他只是受伤了……”柳风瑾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漫长而深沉,就像是晃晃悠悠地半辈子,她心口的那块大石很快放下来。只要柳洛泽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活着才有希望,有希望回报他。
她抽了抽鼻子,也顾不得形象。一会哭一会笑,道:“你怎么不早说!差点吓死我,真是吓死我了!”说着又哭了,“你没骗我吧?我哥哥他只是受伤,对不对?”
呼延逸点点头,道:“我看你当时心软了,是我不好。”
柳风瑾道:“那一剑的确是该刺的,谁叫他伤了我哥哥!他的伤势到底怎样了?”
呼延逸摸着鼻子,有点为难情,他一时开不了口。柳洛泽身上的伤是他打伤的,不让他伤着,难道让他来送死吗?
“你快说啊,真是急死我了!”柳风瑾急道,正要追问下去,呼延通的龙辇已经到了跟前,那老太监都来不及唱诺。
“儿臣参加父皇。”呼延逸半跪在地上,身子依然傲然。
柳风瑾福身行礼,其余人也在他们二人之后依次行礼。
众人本以为呼延通是来祝贺他们,要称赞他们,但是却听见呼延通喝道:“你过来。”
呼延逸大步流星地走到龙辇之前,道:“父皇。”对待这位父亲,呼延逸从来都是敬重有加!
“啪!”听得一声脆响。
柳风瑾震惊了,抬头看见呼延通的脸上带着盛怒,那只手举在半空中依旧颤抖,冷道:“孽障!谁让你擅自做主,逞强斗狠!”
呼延逸何曾被人打过巴掌,而且当着这些部下的面被掌掴更是面子上过意不去;自己出生入死,前一刻差点就死掉,他一上来不是安慰却出手打人,这种委屈更是难以言表!
“为什么你不多带一些人?为什么你要冒险?你是太子,是朕唯一的继承人,你可以选择去立功建业,选择成为一个英雄,但是,朕更需要一个安康活着的太子!有那么多的侍卫,将士,为什么你要犯险?”
呼延逸被说得无言以对,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又是歉疚,本来在外人面前就清冷无言的人,现在更是不肯多出一句话。
柳风瑾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此刻却不得不站出来维护呼延逸,这是他的男人,她不能让任何人给他委屈受,哪怕是父母也不行!
“父皇,太子也是想着为父皇分忧解难,还请父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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