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公公说了,替冷凝霜干一天,让她好好休息,便又急忙出去干活。
冷凝霜抹了些药膏,确定伤口不会再渗血,将纱布缠上。本以为白絮桦不会再开口,正预备躺下休息,却听她淡淡开口,
“我不轻易相信别人,这次却想信你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冷凝霜走近她,许久才握住她手,柔声说:
“我一向爱憎分明,别人对我好一分,我便以十分回报。我不是自己一个人,我身上还有一个家族命运,我不会随便做出选择。但是,对于你们故事,我很感动,所以,我会大努力去帮助你!”
“人总有身不由己时候,若是哪天东窗事发,我只求你不要说出他。我早已是烂命一条,但是我绝不能拖累了他,你明白吗?”白絮桦看向她,有些祈求说。
“我懂,我以性命向天发誓,若是真到那一天,我一定会保全他!”冷凝霜坚定看向白絮桦。
“我输不起!”白絮桦叹道。
冷凝霜明白她白絮桦心中不安,只能用力抓紧她,给她无声安慰。
有了共同秘密,冷凝霜与白絮桦渐渐熟稔了,玉琳琅虽然有些疑惑,但想想冷凝霜那么聪明,既然她都认为白絮桦值得相交,那白絮桦一定是好人,遂也放下之前成见,拿白絮桦当做姐姐。
时间匆匆过了半月,顾泽南没再约白絮桦见面,白絮桦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整日都有些恍惚,冷凝霜明白,她这是因为太想他了。
用过晚膳,玉琳琅出去洗漱了。冷凝霜见白絮桦一个人坐石炕上,望着窗外,神情分外忧伤。
“想他吗?”冷凝霜走近她,轻声问。
白絮桦正沉浸往事之中,乍听到声音有些愣住了,待转头看见是冷凝霜才稍稍清醒了些。
“虽然知道他很忙,而且宫禁森严,不可能经常来见我,但还是想他。”白絮桦有些羞涩道。
冷凝霜安慰道:“他一定也想着你,若是可以话,我猜他定想飞到你身边来,再也不离开。”
听着冷凝霜打趣话,白絮桦不由得红了脸,啐了她一口,
“惯会取笑我。”
“开心就好了,若是皱着眉让他见到,他肯定也不高兴,万一迁怒到我身上,我岂不倒霉?”
白絮桦轻轻指了指冷凝霜额头,笑说:
“你哟!牙尖嘴利,将来谁敢娶你!”
冷凝霜抿嘴笑笑,“刚刚想些什么?”
“看着院子中那棵柳树,不禁想起了以前家中那棵。我现还记得,当年白府花园里那棵柳树下,他霸道地告诉我,此生我只能跟他一起,只能嫁他为妻。”
“然后呢?你就答应啦!”
白絮桦有些脸红道:“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爹爹膝下无儿,又只有我一个孩子,对我自然是疼爱万分,而我小时调皮万分,爹爹时常担心我磕着摔着,便让泽南守我身边,保护我安全。”
“他是你父亲手下?”冷凝霜不解,顾泽南年纪有那么大吗?
“算是。泽南父亲曾是我父亲手下得意副将,不过一次战争中战死了。当时泽南还小,父亲便认他为义子,与我们同住。”
“是因为一起久了才喜欢他吗?”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只是不愿意离开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他要随父亲出征。当时心里很空,就怕再也看不见他,每一日都像走刀尖上,直到亲眼见他平安,心才安定。”
看着白絮桦叙说着当年情事,冷凝霜不禁想到那个深秋傍晚,那个风衣少年,曾经她也会时刻担忧着他,可是后换来只是一片心酸,爱情,是伤人!
“你说太深奥,我不懂。”
白絮桦还沉浸当初回忆中,没有发现冷凝霜异样,自顾自说着:
“后来,为了试探他心意,我使了点小手段。我故意让娘亲为我寻亲事,然后再让娘状似无意他面前提,他听到后果然是着急了,不停地使些小手段破坏亲事,我知道后故意装作生气样子,找他理论,他却闷闷地什么都不说。”
“过了许久,我婚事已经实拖不得了,他还是没什么表示,娘亲认为他对我确实无意,便真要为我议亲,他知道后大概真是害怕了,跑到娘亲面前提亲,说要娶我,然后,白府那棵柳树下,与我约定白首。”
“当时他还没有功名,不愿就此委屈了我,所以想等几年有了功名再与我成亲。谁知天意弄人,一道选秀圣旨,改变了我一生命运。”
“选秀?”冷凝霜惊呼,她曾进宫选秀?还是说她曾为妃嫔,难道说那个毁了她清白人是当今皇上?
“是,我当时拼死也不愿进宫,趁着夜色府中守卫宽松时候,我便偷跑了出去,想要去前线找泽南,可是半路却遇到了山贼,被······”白絮桦想起当年事情,仍旧痛苦万分。
冷凝霜算是听明白了,白絮桦为了逃避选秀而离家出走,想去找顾泽南与他私奔,谁知却路遇山贼,被人污了清白,想来她也是苦命。
“因为抗旨,所以你才被贬到这里?”
“是,”白絮桦哽咽点点头,“抗旨不遵是抄家灭族大罪,圣上感念爹爹战功,没有灭族,仅仅是抄家流放而已,而泽南本不是白家人,便没有受到牵连,但是三年前,爹娘却极北病逝了。”
冷凝霜轻轻揽过白絮桦,让她情哭,这样悲痛只有发泄出来,才能有机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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