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依依年纪小不懂事,说她任性胡闹倒还情有可原,这孩子跟大都督一样,秉性纯良、嫉恶如仇,怎么会做那种虏获良家妇女、毁人清白的事情呢?”
李姨太太声竭力嘶的跟坐在椅子上的澹台光耀,还有同样走不了路的澹台放解释道,两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撇着茶碗里的浮沫,吴湄倒是一脸笑意的说:“李姨太太说的什么话?陈大小姐有陈大都督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父亲教诲,怎么会做那样恶毒又无耻的事情呢?”
吴湄眼见着陈大都督脸皮抽了抽,心里却一阵冷笑,既然你怎么都死不承认,那就打太极吧,反正陈依依现在呆在牢房里,什么时候他们心情都顺畅了,陈依依再出来吧!
“对对对!我家依依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大都督说是不是?”她求救的看向自进来和澹台光耀打完招呼就一直没说话的陈大都督,七少也未坐下,他一直冷着一张脸看李姨太太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在人跟前表演,可惜李姨太太当局者迷,还以为自己能用陈大都督暗示一下澹台家。
平日里很宠爱她的陈大都督此时却跟锯嘴的葫芦一样,偶尔说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李姨太太见拉出陈大都督都没用,咬咬牙,一抹脸就伏在椅子的扶手上细细的呜咽了起来,嘴里更是哭着说道:“七少不分青红皂白,就非说是我家依依指使人要害四小姐,”她说着狠狠地剜了一眼七少,见那人目若寒潭不悲不喜的看着她,李姨太太打了个机灵再也不敢看七少一眼。
“可怜我家依依,娇娇柔柔的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这么冷的天连床厚实的被子都没有。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受得了?”
阿珏本没打算偷听的,她也只不过被大嫂请过来的时候顺便听了一耳朵而已。就听见了这些,当下反倒气笑了!她平日里,只要别惹到她,她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这会却分外尖锐起来!
“姨太太真是好委屈!”她提步走进厅堂里,只对自家人点了个头,就看着李姨太太语带嘲讽地说:“你的女儿是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饿了冷了你会心疼,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你女儿天真纯洁、不谙世事,合着别人家的姑娘都是一生下来就黑了心肝?”
“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也能出来插嘴?还说什么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简直笑掉人的大牙了!”李姨太太不妨突然被人抢白,嘴唇嗫喏一下就没话找话般的反击道!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还不等澹台放这个二流子当场发作,阿珏已经再次出声了:“姨太太可能心里也清楚吧,你的好女儿要下手对付的正是区区在下,作为这件事的苦主,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李姨太太原本是装模作样的假哭。想想她最近一段时间大儿子的职位被陈大都督罢免,小儿子年幼不懂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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