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南极,极北之地,顷刻间暴雨如瀑,风雨交加。
冰原亦包括在内,虽然雨势愈来愈大,却阻挡不了人们议论中相继走出帐篷,走出部落,沐浴在这看似不详的雨中。
虽有恐惧,但依旧有一抹喜悦,因这雨,是凡界十年无阳至今,第一场雨,是这凡界大地十年来,第一场雨!
雨水,生之起源,命之传承,众生万物延续下去的根本,弥足珍贵。
这一幕,让越子明有些恍惚,从儿时记忆起,似乎,就再没下过雨,甚至是那湿润的天气,那雨后的彩虹。
唯有那日复一日的干旱,年复一年的寒冷伴随,度日如年!
“雨,下雨啦,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俺记得一次下雨,还是十年之前啊。”
“终于,下雨了。”
众多部落族人议论纷纷,似对方才的恐惧稍稍有了些松懈,毕竟,多年的期待唐突般的出现,任谁都有一瞬的震惊。
“爹爹,什么叫下雨啊?”
只见人群中有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偎依在一个中年男子身旁。
女孩带着大大的斗笠,茫然的看着天空,伸出小手,触碰那冰凉的雨水,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在她的脑海中,从来就没有下雨的记忆,似乎,这是她生来至今第一次看见下雨!
越子明看着雨,看着茫茫夜空,喃喃开口。“雨后,会有天晴么。”
他转身看向欲海,却见海面蓦然震动,有强烈的波动惊天而起,更有一抹红色滚滚扩散,血海无尽,看之触目惊心!
在此数息之前,欲海万丈海沟之下,腾欲却在面对此生第一次最强烈的生死危机。
若说之前仙狱劫,因炉火融化仙罚之链,因后来血袍女子的出现,虽险些道消生死,却依旧险象环生。
但当下,却近乎没有丝毫生机可言,因他赫然发现,虽然已无限接近这一海沟底部,以五行丹凝聚至金之力,似乎垂手可得。
可这过程,需要时间!
可他,没有时间,只要他一旦停下,不能再与身后劫雷保持一定的距离。腾欲有十层的把握,会瞬息间于劫雷下灰飞烟灭!
“该死!”
他目光如炬,已可望见这一海沟的底部,距离,不足百丈,体内金火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让他极为恼怒,却也没有办法。
至于那可溶一切的白火也仅仅只能抗下一击,但看着那一道贯穿天地的劫雷,他知道定是抗不了多久,白火的反噬同样致命!
而那脑海中手印推演出来的一式云剑,同样来不及,毕竟他此刻是在万丈下的海底!
蓦然,腾欲似想起什么,看向右肩处,那被青色大树生生封印的血袍女子一具投影!
血色印记!
“放哀家出去,助你拦此劫!”
他正欲开口,却听有声音回荡,语气幽怨,一针见血,正是那血袍女子。
腾欲有霎那的迟疑,以及不亚于面对劫雷的凝重。对方的话,直落他的此刻软肋。
若放对方出来,不亚于放虎归山,本就修为极强,又是被关押仙狱的魔仙。
若对方出尔反尔,甚至会直接夺舍,腾欲必是死路一条,但若不放,依旧会死!
进退两难!
可劫雷来势汹汹,紧随其后,连留给他思考的时间都所剩无几。
“罢了,如我这般,能走到这一步,实属运气,索性放手一搏。”
腾欲暗叹,一路走来,纵在此刻,他,依旧没有选择的权力。
惨笑中右臂一震,顿时便有一缕缕血色的红光散出,于他身旁凝聚成一具近乎透明的虚影。
血袍女子的投影!
一股极为邪恶的气息轰然扩散,霎那便弥漫了整片欲海,似将海水都染成了血红。
欲海起了滔天轰鸣,夹杂雷光的海面掀起了巨浪,似无法承受!
与此同时,身后劫雷骤然临近,银白似龙,所过之处,如君临天下!
腾欲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血袍女子,不再停留,直奔海沟底部。取出五行丹,没有丝毫犹豫,向着海石蓦的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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