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张扬,得意道:“你猜?”
“程叙?”
杨隽见静悄悄扬眉,算是默认了。不由皱眉沉思,道:“不至于罢,我跟他可没什么深仇大恨?”
校园霸凌而已,至于上升到人命问题吗?
静悄悄嘴角一翘,双目中流露出几分狡黠之色,问道:“你想不想知道程叙准备怎么对付你?”
杨隽以目视之,眼光中充满鄙夷,像是在说:这不废话么?
静悄悄起身朝房门走去:“跟我来。”
语气竟隐隐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显然常对人示指令,且令出必行。
杨隽挑了挑眉,对她越好奇,暗自猜度这位静家嫡女何以会是这副性情,不知道她在静家又是何等模样?干么来跟楚恪为难?
他知道静悄悄不会无缘无故地找来,但他现在既摆脱不了这个小魔女,左右无事,又睡不着觉,跟她去看看也无妨。当下翻身下床,紧随其后。
玄天门这艘龙船造得极为庞大,长逾百丈,船上又有亭台楼阁,其精巧之处与6地上建筑别无二致。而舟行平稳,使人如履平地,完全感觉不到海上风浪颠簸。
杨隽大致看了一下,船楼共九层,自己住在第三层,因靠近船尾,位置很是偏僻。无怪乎静悄悄会大摇大摆地走进自己房间。
他出门之后,跟着静悄悄拐入左手回廊。只见她脚尖一点,右手攀住廊柱,随即一跃而起,红裙一闪,人已跃上了四层的滴水檐上。
杨隽登时傻眼。
他原本早已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可飞天遁地的人存在,像这般的纵跃轻功其实不值一提。
虽然他昨日也被倒悬在船头,饮风看水大半日,算是已经有了悬空的体验。
但那时毕竟腿上绑着结实的绳索,眼下却是毫无防护,要他在没有练过的情况下徒手攀上高层,的确有点心虚。
再探头一看,只见栏外海水幽幽,在夜幕之下显得格外幽深,更兼月色溶溶,使得这神秘莫测的深海仿佛有一种吞噬一切的魔力。杨隽不觉有些眼晕。
杨隽学过游泳,但只是在几尺深的泳池里来回,学校外的小河也下过。但此时看到这宽广幽深的大海,心下不免怯怯,一时难以跨过这道难关。
静悄悄等了片刻还不见杨隽上来,双足在檐上一勾,探头来瞧。见杨隽怔怔地立在原地,低声斥道:“还不快上来!”
杨隽面露难色,待要说自己心有惧意,又觉太损颜面,只得略显窘迫地站在当地。
静悄悄已老大不耐烦,双膝一弯,轻飘飘落地。
“你这磨磨蹭蹭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所谓请将不如激将。她道杨隽出尔反尔,不愿跟她去偷听,便出言相激。
杨隽原本犹疑不决,此时听她说话,即便知道她是有意激自己,胸中却不免生出一股气性,心想:不就是爬个墙,又能怎地了,海上和6上不都是一个样儿?
道一声“好!”身子已然窜出。
他也学着静悄悄的样子,右手攀着廊柱,足尖一点,身体便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