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杜子腾曾有幸见过这个花瓶,所以一眼瞧出它的来历。”
“哦。”锦苏苏点点头,“怪不得你去捡起瓶底那块破瓷瞧了瞧呢。”
能有幸见到御赐精品的人,一定是京城的达官贵人吧,锦苏苏想。黄煊的身份有多高贵呢?他着粗布衣,也难掩其与众不同的气宇轩昂,估计和皇室都是有交往的人。
只是,她并不想打听两人的真实身份。
交友交心,与人的身份并没有关系。
回到客栈,各自回房睡下。
锦苏苏把剩下的一百两银票塞进枕头芯里,死死的压着,免得又便宜了那些贼大爷。
次日一早,锦苏苏便去敲黄宸煊与杜子腾的房门。
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做的。
她催促两人换好了衙役的衣服,踏着晨曦微露,朝贾大的府邸走去。
贾大富甲一方,潼县又只这么大一个地方,随便拉一个人出来打探便知道他老巢所在。
一座豪华的府邸伫立在三人面前,门前的石狮狐假虎威的蹲守大门两侧,门面干净光鲜。
锦苏苏将手中的麻袋递给黄宸煊,杜子腾大踏步走到朱漆大门,扣响门上闪闪发亮的铜环。
“谁呀,这么早敲门,敲什么敲。”家奴在府内发生恶狠狠的不耐烦的声音。
听这声音,就知主子有多恶。
“你县大爷找。”杜子腾将铜环拍得更响了。
家奴一听是衙门来的人,也不敢怠慢,很快便来开了门,瞅了瞅穿着衙役服的两人,露出笑脸:“两位官爷,什么事呀?”
杜子腾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很不耐烦的说:“什么事,还不是你老爷调戏人那点破事,老子睡得正香被派来请你家老爷去衙门,叫你老爷赶紧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家奴委诺:“好好,官爷稍等,小的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门被关上,杜子腾靠门上等。
许久,才听见脚步声传来。门打开,贾大打着呵欠走了出来。他斜了一眼杜子腾,目光不屑的说:“轿子呢。”
杜子腾愣了一下。大爷的,等下伺候你吃棒子,还想坐轿子呢。可面上得平常了脸色说:“贾大爷,天早,轿夫都还没起床呢,委屈贾大爷步行去县衙吧。”
“哼。”贾大不满的哼一声怒道,“妈的,老子都起来了,轿夫算个屁东西还不起床?每次去县衙,都有轿子接去送返。今日变天了吗?”
“走吧,贾大爷。”杜子腾懒得与他罗嗦,只想快去痛抠他一顿换下这一身臭得他几乎要窒息了的衣服。
杜子腾扣住贾大的手便拉着他飞奔。贾大本欲反抗,竟发现自己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只得被杜子腾拖着走。
他可是身如胖猪,少说二百斤。杜子腾拉着他竟像拉着小孩子奔跑一般轻松。
黄宸煊和锦苏苏藏在围墙处,待杜子腾和贾大经过时,黄宸煊将手中的麻袋一下子罩到贾大头上,杜子腾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贾大还惊讶的问了一句:“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