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读高中,学校里直接把怎么‘造反’揉碎了教给学生们,后来读了大学,这方面的东西反而是少之又少了,也就考试的时候随便应付一下。
董婉揉了揉眉心,看了看张岚那几个年轻小伙子,一个个认真的,甚至可以说虔诚的脸,居然说不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
问题是,她真得能讲?
董婉叹息,她来自后世,自然知道什么样的道路,才是历史胜利者应该走的。
也知道要走这条路,可能出现的曲折,错误,还有即将面临的各种困难。
她应该讲的,如果不讲出来,由着这些年轻人去横冲直撞,犯无数的错误,甚至一辈子也看不见正确的东西,她实在是不大乐意,但如果讲一讲,她又要叮嘱自己,必须小心谨慎。
不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更因为,她有点儿担心自己一旦插手,造成了影响,会犯错误,哪怕只是个小错误,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因为她讲的不清楚,因为这些年轻人会错意,导致最后酿成恶果,那她就是罪大恶极!
董婉苦笑摇头,大约这种不安来得很没有道理,她上了那么多年政治课,哲学课,基本理论总不会不清楚,再说了,她就是记不清楚,那些记忆药片留着长毛不成?
教了这些学生,或许有学不好的,总不会有轻易就能学坏了的,至于他们获取这些知识之后的做法,或许真的会给学生们带来巨大的危险,但难道不获得这些知识,他们就不会遇见危险不成?
但凡想要知道怎么革命,怎么实现民族解放的,终究要去刀山火海里闯上一闯。
“那我就讲一点儿东西,至于你们能从中悟到什么,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董婉笑了笑,也许有人觉得她讲的有道理,能很好地接受,也许有人根本接受不了,不过,她还是下定决心,要努力一把,推动一下。
系统任务还在那儿摆着,董姑娘虽然没有强迫症,却也绝对不乐意放着任务不去理会。
现在呆在她大宅内的,都是值得信任的读书会成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察,至少董婉愿意付出信任。
“那我们开始,大家可以记笔记,不过,只能内部讨论,若是给别人看,必须匿名,所有文字和语言中,都不能出现我的名字,也不能出现你们自己的名字。”
她叮嘱几句也就是了,一群学生都比较成熟,心里明白的很,只是若有好的文章,不跟别人分享,也是一大遗憾。
董婉就不阻拦他们那种急迫的心情,只千万小心。
张岚一行人很认真地点头,颇有点儿取得真经的意思在。
董婉没有开灯,只是又点着了一根蜡烛,搁在讲桌上面,在这样略微暗淡的光线下,先想了想,轻声道:“在讲之前,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个人,他就是卡尔马克思,曾经著作有大家都比较熟悉的《资本论》……”
这些东西不是一天能讲完的,董婉讲了两个多小时,也就将将讲了讲意识和物质的关系,还没彻底阐述清楚,天色就晚到必须要回去的地步。
面对一群刷刷刷记笔记的学生,董婉也有点儿意犹未尽。
她觉得自己好为人师的毛病,已经根深蒂固,确实改不了。
先生走了,这些学生才慢慢散去。
张岚一回家,就把自己的笔记本工工整整地誊抄了一遍,检查下,没有泄露任何姓名地点之类的信息,才换了衣服,戴上帽子,溜达去他们组织的联络点,托人把笔记本送往湖北他大哥张旭那儿。
董婉就不知道这些了,即便知道,大约也不会在意。
其后,董婉再也没有明言过类似的话题,只是每次读书会,她要讲的东西进行深入扩展,讲中国的历史,讲中国的现状,讲外国的历史,也讲辩证唯物法,讲矛盾论。
好几次,董婉都打算吃了记忆药片,把当初那本被美国总统推崇备至的□□选集给默出来。
只是,现在似乎时机还不到。
还是要再等一等。
…………
“董先生,这是样稿,劳烦您再看看。”
此时正是春日,天气乍暖还寒,董婉坐在客厅里面,看宋编辑送过来的稿子。
一整套陆小凤传奇的稿子。
从金鹏王朝,到剑神一笑,整整七个系列,终于全部结稿,董婉写这个,也写了好几年,时间漫长,如今出来,她还不觉得怎么样,宋编辑和整个编辑部都激动得不行,看看这位小编辑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却精神焕发的样子,就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睡,今天照样兴奋得不行。
董婉笑了笑:“我都审了两次,你们也审了好多次,别折腾了,就这样。”
报社的速度非常快,应该说出版社推了其它的活,专门只盯着《陆小凤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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