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再说下去,“睡一会儿,我累了。”
从昨晚到现在,几乎没有合眼,而且一路奔波,光部队的路障就闯了好几个,差一点儿让自己人崩了,他的身体早已经是超负荷在工作。
柳河闭上眼睛,原本没什么睡意的,可是有他在身边,她竟然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他们是被人叫醒的,柳河睁开眼睛,就看到护|士带着一个小警|察站在床头。
那警|察年纪不多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不多精致,却十分白净,看上去很舒服。只是她觉得小警|察看着彭煜城的目光,特别的怪异。愤怒里夹杂着埋怨,埋怨中又带着不满,甚是复杂。
“柳河是吧,我叫申信,来给你做一份笔录。”小警|察给柳河敬了个礼,兀自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彭煜城自然也发现他来了,却没打算起身,也没打算让柳河起来。柳河轻轻推了推他,“我和警|察同志说几句话。说完再睡。”
彭煜城不撒手,一手揽着柳河的腰,侧头对端坐的申信道:“问吧。”
说完,他又转过头,把脸深深的埋进柳河的颈窝。还深深的嗅了嗅。
柳河原本就羞红的脸更红了几分,都不敢直视小警|察。
申信撇了撇嘴,心里愤愤道一声“不要脸”。
原本这件事应该找警局里的女警来问受害人,可是申信闯了祸,虽然知道早晚都得被发现,早晚都得挨处分。可早一刻不如晚一刻,晚一刻不如躲一刻,所以他抢了师姐的差事,屁颠颠的过来了。
“咳咳”,申信清了清嗓子。问道:“姓名?”
虽然都已经知道,但是例行问话还是要做的。申信拿起笔正准备记录,就听到一个冷冷的男声回道:“问有营养的!”
申信愤愤抬头,怒视彭煜城。什么是有营养的?例行问话,按规定这些基本资料是必须问的,一个只会动手的傻大兵懂什么?
彭煜城侧头睨了申信一眼,好似猜到了他的心思,那目光。都能把人冻成冰块儿。
申信绝不承认自己怂了,又清了清嗓子,“我先写上。一会儿你再看看哪里不对。”
唰唰唰,几笔把柳河的基本资料填好,问和案子相关的问题,“说一说案件发生的时间、地点、经过,你和嫌疑人王威的关系。”
“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彭煜城再次开口。他都舍不得多问一句,凭什么让这臭小子问。那么痛苦的回忆。他怎么忍心让他的小姑娘在回想一次,“巷子里有监控。不清楚自己去看!”
申信差一点儿背过气去,他当警|察时间不长,却也遇到过不少奇葩,像这么奇的葩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若不是穿着这身制服,若不是,若不是自己身手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他真想把躺在床上的男人拉出去暴打一顿。
半个小时后,申信耷拉着脑袋从病房里走出来,笔录做的很详细,受害人也签了字,可是他心里很不爽。因为,笔录上的内容,都是他自问自答,受害人从始至终什么都没说。
“你干嘛这样?我应该配合办案的。”申信走了,柳河推了推彭煜城,有些不满的道。
她知道在外人面前要给彭煜城留面子,所以他和小警|察对着干的时候她也只稍稍劝和了几句,现在人走了,她可是要秋后算账的。
彭煜城握住她作怪的手,放在唇上隔着纱布亲了亲,“烦,继续睡觉。”
某人合眼,不出两分钟便睡着了。柳河无奈叹息,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也合上眼睛,进入梦乡。
第二天柳河就出院了,唐甜甜替她请了假。她这边知道实情的人不多,但是王威那边,毕竟他已经被刑事拘留,校方已经知情,同学之间也有了猜测。柳河还是比较担心这件事外传的,毕竟王威也是滨城人,这件事可能比视频的事情更容易传到爸妈那里,她可不想让他们担心。
彭煜城自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对她道:“你不用出庭,伤好后回学校好好上课,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她不知道他要怎么做,总之这件事就像一块小石头打在水面上,石头只蹦跶了一下,便钻进了水里,激起的水花也很快消失,水面再次恢复平静。
彭煜城在家陪着柳河待了三天,他是打算等柳河的伤全好了再回部队请罪,不成想第四天的时候,家里突然闯进五六个壮硕的汉子,合力把彭煜城绑走了。
柳河急的不行,正要报警,彭煜城的短信就过来了,“没事,是我战友,请我回部队的。”
当真是请,和犯了错误,被请去警局喝茶的请,是一个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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