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棉签蘸了蘸碘酒,把碘酒塞到薛岩没受伤的手里,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感受到手主人有反抗力度,她稍稍用力他就没再挣扎。
轻轻地在伤口上涂了碘酒,防止伤口感染。
薛岩愣愣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两弯柳叶眉微微蹙着,像蒲扇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伤口上传来痒痒的凉凉的感觉,他的心好像也被羽毛给撩得痒痒的,一下又一下……
他以前读过书,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众之下,她却拉着他的手,肌肤相碰传来异样感。在农村,没有几个女孩敢主动挽起男孩的手。
薛岩赶紧撇开眼,心里一恼,她才不是那种伤风败俗的女孩……心抑制不住跳得老快,耳根也悄悄泛红了。
安瑶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在这个不能在公众面前牵牵小手的年代,她的做法委实大胆前卫。她也不知道他的行为给薛岩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她更不知道薛岩这个少男内心的纠结与跳动,她只是仔细地帮他包扎伤口,用的是自己放在包里的一块丝帕,她自己绣的,上面还勾勒了一朵淡粉色的雏菊花。
“好了!”她笑着松了一口气,抬头对薛岩叮嘱:“你回去注意点,最好不要碰水,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薛岩抿紧嘴唇,沉默地点点头。他没那么娇贵,也没那么多的讲究,虽然认真地听在心里,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别动!”
三人皆被前方的动静惊到了。警察队长的身后押着一个人,那人的双手被反剪在腰后拷上了手铐,此刻正老老实实却不甘地被人押着走。
“同志,你看看,是不是他?”警察问薛岩。
薛岩点头算是回应,陆家成激动地伸出手指着他,“就是他,他还打了我一巴掌!警察叔叔,你们千万不能让坏人逃走了!”
被人打一巴掌丢掉小男子汉尊严的陆家成,很有过去扇回一巴掌的冲动,可是警察在这,他也不敢造次。
“小同志,放心,坏人就交给我们,我们会将他们绳之以法。”
“岩子!”
“岩子!”
薛岩听到声音转过头,正好看见陈建军和陈大妮正往这边跑来,两人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站定,“岩子,你跑哪儿去了,东西我们已经……”
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人,安瑶,她怎么和岩子在一起?
还有,“警察!”两人脸色一白,往陆安瑶身边缩了两步,控诉地看着薛岩:难道你被警察发现了?
“同志们,你们不用那么严肃。我们是为人民做事的,不是让人民怕我们的。”队长笑呵呵地说。
陈建军陈大妮:不是,俺们真的很怕你们。
薛岩幽黑的眼眸微怔,面前的是警察!面前的竟然是警察!面前的真的是警察!他刚才怎么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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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他也做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