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门中,一处静谧的雪谷,巨大坚实的石屋坐落在其中,而此时,一道嗡鸣之音出现在谷中上空,瞬间便是消失在石屋之中。≧
石屋中,一道壮硕身形正立在窗边,探出一指,而在其指尖竟立着一只乳白色的甲克类的小虫,此人正是从大殿离开的吉绕。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指尖的白虫,在其双目与小虫之间的空气竟然缓缓生了扭曲一般,若是有旁人在场,定以为是自己眼花。
不多时,那波浪状的空气缓缓散去,随之吉绕的眉头紧皱,面色异常的阴冷。
“竟然私自就把育虫秘法传给了那小子,巴寻啊巴寻,我暂时不能把你怎样,但此次却是不可能放那小子离去了。”低沉的喃喃声传出。
随着天阴的越加厉害,终于,大块的雪花簌簌的铺盖下来,顿时整片天地混为一色,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哀嚎的高原之风若兽群在咆哮,冰冷与严寒是这片天地中的主宰,或许在如此的环境之下尚在外活动的,只有那常年生存于高原冰天雪地的灵禽异兽了。
此时童进已是离开毒门数里之遥,他暂时并无打算,只想离开毒门之后,便是一个人四处碰碰运气,看能否查找到与那千年玄冰有关的线索。但看如今这铺天盖地的大雪倾盆,莫说四处寻物,单是辨别方向便成为了极度困难之事。而在这冰天雪地的高原迷路,显然不是件明智之事。
索性,童进选了处崖壁之下的裂开的缝隙,靠了过去。只好等这雪稍稍缓一下,再做打算了。
这高原雪下得正急,天荒城同样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孟家,家丁女仆皆是穿着了厚厚的棉衣,穿行在偌大的庭院中。而此时孟月柔正呆呆的立于窗边,手捧精致的木炭暖炉,双眼迷离的望着苍茫的远方。
自从分开这些时日,她对童进的挂念就一刻都没有停止下来,茶不思饭不想,仿若丢了魂一般的样子,让得孟家孟煜等人皆是无可奈何。
其实孟月柔自当日从天荒谷返回后,便是有一种感觉,仿佛童进再也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修为高强干净豪爽的男子,而变成了一个距离他如此遥远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这种距离感让得她患得患失,同时心里亦是忍不住点醒自己,这样的男子,又怎么会屈居在天荒城,又如何会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越是如此这般,她的心中便是撕裂一般的疼,那种不愿去想又不能不想的感觉就如一把小斧,一下接一下的砍凿着她的五脏六腑。
“唉。”终于,一声轻叹传出。“童进啊,希望你一切都好吧……”
这场雪足足下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天蒙蒙亮,被大雪掩埋了半身的树杈上,传出阵阵呱呱的不知名禽类叫声。簌簌,一处崖壁堆积的厚厚的雪层突然整片的倒塌,一道人影随之从其中窜出。
正是在崖壁宽大的裂缝中待得手脚都几乎麻的童进。此时他正伸着懒腰,抬手从地上捞起一把雪,洗脸一般的在面部搓了一通,这才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几乎彻底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一层的雪白世界,这简直已经不属于人间,如此素洁神圣的景色。
童进抬头看了看天色,选择了远处一座高峰的方向,提身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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