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派?老子去过的地方多得去了,手底下的亡魂也数不胜数。”狂风双煞其中一人意态闲适地答道,神色满是狂妄不屑。“二弟,你可还记得我们兄弟俩在丹霞派杀过几个人?”
“大哥你忘了,我们几个月前曾去丹霞派索取他们祖师爷的佩剑,奈何那个看守殿宇的小子死脑筋,始终不肯答应,我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柄传说中的宝剑,便将那小子好生折磨了一番,让他活活流干了鲜血而亡。”
双煞中的另外一人答复完毕,拍了拍脑袋,又道:“诶,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那小子似乎身份不低,还是丹霞派的掌门来着,叫什么阮……唔,阮青剑还是阮长青……?”
“阮长青”三个字甫一出口,楚云霄神色突然变得冰冷凛厉,浑身散着肃杀之气,双眸深处蕴藏着可怕的风暴。
陈瑜看着楚云霄,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股杀气几乎要从楚云霄眼中破瞳而出,化为尖锐的无形利箭,直射向双煞的面门。
双煞里的老二似乎犹嫌不够刺激,看了楚云霄一眼,慢吞吞道:“大哥,你说这小子不会就是姓阮的小徒弟吧?”
“不知道,”老大回答道,“不过要是的话,那就让他们师徒在黄泉之下聚好了!”
“好啊,大哥,那这次要让他怎么死掉呢?浑身筋脉寸寸断裂怎么样?”
“二弟,看他年轻力壮的,想必承受力比他师父好多了,不尝试一些新鲜的死法,岂不太浪费了?”
“大哥说的正是,那么把他全身皮肤剥下来,再让他尝尝自己血肉内脏烤成熟肉的味道,怎么样?”老二说着,面上竟然透出一股兴奋之色。
楚云霄一语不,任由着狂风双煞仿佛谈笑风生似的、商讨着如何残忍地将人折磨至死,握着长剑的右手似乎在风中微微颤抖着,然而陈瑜观其神色,却知道楚云霄绝非害怕,而是心情激烈难以自制。
……因为听着狂风双煞这样暴厉恣睢的对话,仿佛也可以想象得出,阮长青死前,是经受了一番多么可怖的折磨。
“二弟,你这个点子倒是颇为新颖,那就这样定了吧!”双煞中的老大一锤定音。
老二嘿嘿笑了两声,仿佛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老大再次开口:“不过,躲在树后鬼鬼祟祟的另一只老鼠也一并解决好了,省得浪费我们兄弟俩宝贵的时间。”
陈瑜闻言心头一跳,瞬间一个箭步闪身到楚云霄身边,手中握紧了剑柄。
既然已经被现了,也没有必要再隐藏行踪。阴影之中光线不好,反而于己不利。
“这里又不是你们的地盘,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就是喜欢站在树下临风对月,又与你们何干?”陈瑜口中不甘示弱,直接反驳回去。
说话之际,陈瑜心底其实是揣着一丝惴惴不安的,生怕狂风双煞会冲着他直接叫出“穆天齐”三个字来。
却见狂风双煞面上并无什么惊讶色变,老二只是眼中略带残酷的兴致,说了一句:“哦?又来一个细皮嫩肉的病弱小子,却不知道撑得住剥皮之刑几个时辰?”
陈瑜微微一怔,才意识到他现在是易了容的,又是深更半夜天阴如墨,狂风双煞认不出他来,实属正常。
……再说,说不定穆天齐与狂风双煞根本就不认识呢,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多虑了。
陈瑜心下思忖之时,楚云霄却是挥手一扬,瞬间一道长影落入陈瑜怀中,陈瑜本能地伸手接住,低头一瞧,却是凤鸣剑。
陈瑜正自讶然,楚云霄却又霍地将青莲百宝囊一掷给他。而刹那之间,但见剑光一闪,耀目若雪,楚云霄已是纵身飞跃而出,如一道疾若流星的利箭,霍然袭向狂风双煞!
楚云霄虽是剑锋直指双煞的老大,却又在剑尖逼近对方面门之时,骤然一转方向,只见一道白光划空而逝,而楚云霄手中长剑却已直刺向老二的咽喉!
然而狂风双煞亦是武功高之辈,绝非烂大街的三流高手,并不容小觑,一怔之后便双双有所反应。只见转瞬之间,老大举刀从上空中对着楚云霄的肩头劈下,而老二便横刀挥击向楚云霄的侧腰。
楚云霄仿佛对此早有预料,瞬息之间身形一转一移,便从狂风双煞的合击围攻之下脱离出来,长剑在空中一挽剑花,光彩溢目,反手刺向老二的心口。
老二疾步侧身一闪,楚云霄剑锋亦不多做滞留,疾步一移,瞬间又转而削向老大的侧颈。
陈瑜霎时间颇有些移不开视线,怔然盯着楚云霄的身影。
楚云霄的剑法,比他快多了,也狠厉稳准多了——由于过快过狠,一招一式无不带着强烈的劲风,不时的兵刃相击也会出短暂却尖锐刺耳的响声。
呆了一瞬后,陈瑜蓦然反应过来: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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