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找我。不然,以后都不必见面了。”
背对着自己,小白团子也不知道墨是用什么表情,说了这些话,这人总是这样,刚才不还是温情脉脉么?转眼又拒人千里。小嘴呼了口气,仰躺下来,算了,算了,能按时回来就不跟你计较。
“爹爹,墨哥哥来了。”止桑疾奔几步,飞也似的进了个小院子,院中靠墙角的位置种了两株古槐,院中炉火正旺,凿墙而过的石槽直通到院中,内有活水,清冽见底。再加上一旁的铁锤、火钳等物,正是座虽简单但内藏玄妙的剑庐。
院中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圆眼睛、通直的鼻梁,薄衣盖不住一身精壮的肌肉,被炉火映得如同覆了层铜色,正将锻打好的铁剑放入石槽淬水,顿时升腾起一股白茫茫的水汽。
“墨将军,屋里请。”融天阁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接过了止桑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汗,忙搂过斯墨的肩膀往房内引,“止桑,去沏一壶好茶。”
“阁主客气了,叫我斯墨就好。”墨略往旁边闪了闪身,一个拱手客气地隔开了距离,选了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那怎么行。当年的云麾将军,三品大员。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现在应该是元帅了吧!我和你爹也算是世交,可惜了。”
止桑端得茶来,正巧听到爹居然在提墨哥哥的“禁忌”,不客气地将一白茶杯使劲放在了他跟前,还很不吝惜地附赠了一个白眼,“爹!喝茶!”
又转而将一天青色的汝窑茶碗递到了墨的跟前,“墨哥哥,现在时节不对。只有存下的一些花茶,不过春天喝花茶,倒是有除去寒邪,增添阳气的功效,能让人神清气爽。”
“费心了。”墨接过茶碗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何止是费心!我看是大大的偏心!爹爹还坐在这里,就心里眼里只有意中人。那汝窑碗还是我为王爷铸剑,王爷赏赐下来的,千金不换。看看我这破白瓷杯子和这杯里的茶叶末子,一喝能糊一嘴了。”融天似是嗔怪,却脸上隐着笑。
“还是换过来吧。”
墨刚要把杯子递过去,就被止桑按住了,“爹爹也真是小气!墨哥哥可是你请来的!连杯好茶都喝不得么?你们快谈正经事吧!我出去了!”
“这丫头大了倒学会害臊了。墨将军不要见怪。”融天笑得爽朗,“不过,有一事我还是要提,当初咱们两家早有婚约,你家也已下过婚贴,只等你回来,就完了这桩婚事。这么多年,颇多坎坷,我女儿年纪也大了,却还是属意于你,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阁主此言差矣。谁不希望把女儿托付好人家,这关乎她一生的幸福。现在我连个布衣都不如,还请阁主三思。”
墨虽然语气和缓,却字字透着拒绝之意,融天阁主吃了软钉,却也不作,又缓缓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的家业以后就是她的。谁娶了她,谁就是铸剑阁的阁主。虽比不上官场叱咤,但也是颇有地位的。”
“铸剑阁内人才济济,要寻个才俊做女婿,想也不难。墨现在的生活如飘萍落叶,实在不是好的人选。”
融天阁主已变了脸色,又强压了下去,“怪不得官场失利,你这个性子到哪也会害人害己。”
“阁主既然知晓,又何必送自己的女儿入火坑?”
呛白的一句话,却反而被墨用来回敬了自己,融天只得干笑了两声,“想你也是个不肯轻易就范的脾气,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顾虑了。那汝窑茶碗里早就放了无色无味的散功散。我姑娘并不知情,她只是太爱你了。”说罢,击了两下掌,斯墨座位下的青石板一翻,整个人掉了下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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