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必然有人会拦他,必然他会叫嚷着喊自己的名字。墨没有回头,不知道是出于决绝,还是为了躲避那惯常的目光,以至于直站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梯,出的酒楼。仿佛隔绝到了另一个无知无觉的时空。
还记得共贺了生辰后的那个早上。
“说吧,这次是要把她,不对,是他,怎么处置?”玉颜收拾着箭囊,头也不抬。
“他跟着我们是什么结果,你不会不清楚。”墨正笔走龙蛇地描画着什么。
“只是和‘老朋友’去打个招呼,你怕了?”玉颜抽出了那支飞羽箭,眯着眼看那箭头泛起的寒光。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一次。他只想过简单快乐的日子,以他的心性也应该过上这样的日子。”
“事情解决后,再回这里来就是了。或者换个别的地方隐居。”玉颜擦拭着箭上的图案,像是要一口气擦掉的样子。
“这些年,我们换过多少地方了,可有哪一个有放过我们的意思。多一个犯险,何必?”
“你问过他的想法吗?你还是怕了,你怕自己保护不了他,就像在军中你护不了那小军医的周全一样!你以为从那以后自己陷入了诅咒,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其实只是你自己固执己见,不肯改变罢了。不肯改变就是你的诅咒!”
玉颜一改往日温润的样子,近乎咆哮的一段话,像是已在心中郁结了很久,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行,我一样可以保护他。”
墨迎上了那几近挑衅的双目,玉颜却看不出那乌黑如寒潭水的眸子里,是喜,是怒,还是悲,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只怕我有这个心思,他也不会从了我。早知道会有今天,你又何必招惹他。”
“如果连这个都可以控制,八成我就真的不是人了。”墨的笔凝在了半空,半天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笔。
“最近又作了?”玉颜放下了箭囊,双手搭在了墨的肩上。
墨微点了点头,已勾出了一白一黑两个身影于山间温泉对饮,又停笔道,“如果说以前是刀尖见血才会失控杀人,现在只要动念,必会狂。八个猎狐的,还可以说是罪有应得,那止桑,也差点做了冤魂。”
“可小璃是天山灵狐,你前几次能治愈,不也是靠了他冰莲的灵力。由此看来,他于你,正是解药啊。”
“你以为他的腿伤为什么久不能愈?是因为多半的灵力都用来治我这个疯子。你觉得以他的身手,我起狂来,他可得活命疗伤?”墨很艰难地吐出这些话,而更有些话是连在心里想一下都不敢想的:最近的每次作,都因冰璃而起;更严重到只要惦念这个人的名字,心就会隐隐作痛。
“不想他念着你,又画这些做什么?”玉颜已看出来,墨这一大清早画的都是和小璃生活的点滴。
“他看起来孩子气,又温顺乖巧,实则心思敏感,颇有主见。不然就不会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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